隨著案子的宣判,一切似乎都有了定論。李永明因策劃綁架李念雲,被依法判處入獄十年,為他的貪婪與瘋狂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阿力由於向李永明提供關鍵消息,同樣受到了法律的製裁,被判入獄四年。而曉桂,考慮到她是在被迫的情況下提供消息,法院判處她入獄一年,緩期一年執行。
李樂光得知判決結果後,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這一係列的事件給家庭和身邊的人帶來了巨大的傷痛,但法律的公正裁決,也讓他感到一絲慰藉。
在處理完相關事宜後,李樂光找到了曉桂。此時的曉桂,眼神中充滿了愧疚與迷茫,她不敢直視李樂光的眼睛,仿佛自己犯下的過錯讓她無地自容。李樂光看著曉桂,眼神中沒有責備,隻有一絲憐憫與期許。
他緩緩開口說道:“曉桂,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生活還要繼續,我會安排你去偉德生活過的孤兒院工作。那裡需要你這樣善良的人,你也可以在那裡重新開始。”曉桂微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感激,嘴唇顫抖著,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李樂光接著說:“我還安排了曉明和偉德在一起讀書,這樣你也能放心。孩子的教育很重要,希望他們能一起健康成長。”曉桂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她哽咽著說:“老爺,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我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您的事,您還……”
李樂光輕輕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過去的事就彆再提了。人都會犯錯,重要的是能改過自新。以後有什麼困難,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希望看著你重新開始,看著你談戀愛、結婚、生子,過上幸福的生活。”
曉桂聽著李樂光的話,心中充滿了感動。她知道,李樂光給了她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這份恩情她無以為報。她用力地點點頭,說道:“老爺,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不會再讓您失望。”
李樂光看著曉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曉桂的人生才剛剛重新起航,希望她能在新的環境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與安寧。
在監獄那陰森冰冷的會見室裡,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氣息,牆壁上斑駁的牆皮仿佛都在訴說著這裡的沉重與悲涼。李葉凱麵色鐵青,宛如寒冬中被冰雪覆蓋的岩石,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他雙眼瞪得如銅鈴一般,死死地盯著坐在對麵的李永明,眼神中仿佛有兩團熊熊燃燒的怒火,那憤怒與失望交織的火焰,足以將眼前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徹底吞噬。
“永明啊永明,你簡直愚蠢透頂!糊塗到家了!”李葉凱怒目圓睜,聲嘶力竭地怒吼著,那聲音如炸雷般在狹小的會見室裡回蕩,震得人耳膜生疼。他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砰”的一聲巨響,仿佛要將這壓抑的空氣都震得粉碎。他的身體因憤怒而劇烈顫抖,額頭上的青筋像一條條扭曲的蚯蚓,高高地鼓起,每一根血管都仿佛在憤怒地跳動,訴說著他此刻的痛心疾首。
李永明低著頭,身子像一隻被暴風雨擊垮的小鳥,蜷縮成一團,不敢直視父親那如利刃般的目光。他的臉上寫滿了深深的懊悔與無儘的不甘,每一道皺紋裡都仿佛藏著他的悔恨與痛苦。他的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這樣就能抓住一絲希望,逃避眼前的現實。
“你做事畏首畏尾,瞻前顧後,像個膽小鬼一樣!到了關鍵時刻,連一點破釜沉舟的勇氣都沒有!既然你選擇了這條充滿風險的路,就應該拿出點男人的氣概來,挺起胸膛與李樂光正麵交鋒!可你呢?連跟他談條件的膽量都沒有,你到底在怕什麼?你這優柔寡斷的性子,簡直就是家族的恥辱,誤了大事啊!”李葉凱越說越激動,雙手在空中瘋狂地揮舞著,時而用力握拳,指關節發出“咯咯”的響聲,仿佛要將李永明的懦弱捏碎;時而攤開手掌,在空中胡亂地比劃著,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怒與無奈都通過這肢體語言宣泄出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仿佛在看著一個無可救藥的失敗者。
李永明咬了咬牙,喉嚨裡擠出幾個字,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絕望:“我……我當時慌了神,根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的聲音仿佛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無儘的悔恨和恐懼。他的頭低得更低了,不敢看父親的眼睛,仿佛那是一麵鏡子,會照出他的懦弱和無能。
“你還知道慌?你這一慌,不僅把自己的前途徹底葬送,還將整個家族的顏麵都丟儘了!你讓李家在外麵成了彆人的笑柄,你知道嗎?”李葉凱怒目圓睜,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整個會見室點燃。他氣得猛地站起身,雙手用力地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幾乎要貼到李永明的臉上,大聲嗬斥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鬼迷心竅,做出綁架小雲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就在那天的董事會上,李樂光就會宣布你擔任‘樂氏地產’的總經理職務!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是他給你的一次重新證明自己的機會,也是為了維護家族的團結,可你卻親手將它毀得一乾二淨!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敗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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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永明猛地抬起頭,雙眼瞪得滾圓,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震驚,仿佛聽到了一個天方夜譚。他的嘴巴微微張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上的表情凝固了,像是被時間定格在了這一刻。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雙手緊緊地抓住椅子的扶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
“什麼?您說的是真的?這……這怎麼可能……”李永明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絕望,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呐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悔恨和痛苦,仿佛在一瞬間明白了自己犯下了多麼嚴重的錯誤。
李葉凱看著兒子,痛心疾首地長歎一聲,緩緩坐回椅子,雙手無力地搭在腿上,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悲哀。他微微搖著頭,語氣沉重地說:“千真萬確!樂光為了家族的未來,為了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已經精心做出了這樣的安排。他一直都顧念著兄弟情分,想著能拉你一把,讓你重新回到正軌。可你呢?你卻如此愚蠢,如此衝動,觸碰到了李樂光親情的底線。他視小雲如生命,你對小雲下手,他怎麼可能輕易饒恕你?你這是自作自受啊!”
李永明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他的眼神中瞬間充滿了絕望與瘋狂。“為什麼?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為什麼……”他像一頭發狂的野獸,聲嘶力竭地咆哮著,雙手用力地揪著自己的頭發,身體隨著一聲聲的質問劇烈搖晃。那聲音在這狹小的會見室裡回蕩,帶著無儘的悔恨與不甘,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撕裂。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李葉凱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對兒子的失望。他緩緩站起身,背對著李永明,肩膀微微顫抖,仿佛承受著千斤重擔。“你自己犯下的錯,就得自己承擔這慘痛的後果。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彆人。”
李永明仿佛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思緒一片混亂。他的身體像一灘爛泥一樣,毫無生氣地癱在那裡,仿佛靈魂已經被抽離。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時的衝動,換來的竟是如此沉重的代價,不僅將自己送進了這暗無天日的監獄,還親手毀掉了原本近在咫尺的大好前程。他的心中充滿了悔恨,猶如無數把利刃在絞割,卻又無力回天,隻能在這冰冷的監獄裡,獨自承受著這一切,在無儘的痛苦與自責中,度過漫長的牢獄時光。
在“樂氏貨運”的碼頭,潮水如萬馬奔騰般洶湧地拍打著堤岸,發出沉悶而有力的聲響,與遠處聲聲悠長的汽笛交織在一起,仿佛在訴說著無儘的滄桑與沉重。譚龍靜靜地站在李樂光身旁,眉頭微蹙,眼神中滿是糾結,幾次張嘴,卻又將話咽了回去。
李樂光凝視著遠方水天相接之處,像是看穿了譚龍的心思,率先打破沉默:“你心裡是不是在琢磨那個人的事?”譚龍聽聞,嘴唇下意識地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出聲,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目光中帶著探尋。
李樂光深吸一口帶著鹹濕氣息的海風,緩緩閉上雙眼,仿佛在平複內心深處那複雜的情緒。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眼神中滿是追憶與無奈,緩緩開口道:“當年,‘樂氏’深陷經濟泥沼,資金鏈斷裂,公司搖搖欲墜,仿佛一座即將傾塌的大廈。就在那時,有人告訴我,隻有借高利貸才能讓‘樂氏’起死回生,而作為交換,我必須接受一段沒有絲毫感情基礎,純粹以利益為紐帶的婚姻。”
李樂光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當年的痛苦與掙紮,“那時的我,滿心隻想著拯救‘樂氏’,拯救整個家族,根本無暇去思考背後是否隱藏著陰謀。我咬著牙答應了,以為這是唯一的出路。然而,幾年之後,我才如夢初醒,發現自己一直被蒙在鼓裡,這一切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我質問父親,他怎麼能為了‘樂氏’,放棄做人的底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來算計我。”
說到這裡,李樂光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關節泛白,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可見內心的憤怒與痛苦。“可如今,我自己也走到了這一步,做出了逾越道德、公益,甚至法律底線的事。但我沒有彆的選擇,譚龍。如果不這麼做,‘樂氏’和李家將會麵臨滅頂之災,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黑手,會把我們苦心經營的一切毀於一旦。我肩負著家族的興衰,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李樂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那是一種為了家族不惜一切的堅定。
譚龍靜靜地聽著,心中對李樂光的艱難處境感同身受。他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語氣嚴肅且篤定地強調道:“那個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在道上壞事做儘,沾滿了罪惡。他的死,就是因為吸毒過量,這絕不是什麼意外,而是他罪有應得。你想想,他平日裡在黑暗的角落裡,參與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傷害了多少無辜的人。他就像一顆毒瘤,在社會的陰暗處肆意生長,腐蝕著周圍的一切。如今因吸毒過量而死,不過是他那充滿罪惡的人生應有的結局。這種人,早晚會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隻不過是以這樣一種方式罷了。”譚龍刻意回避說出“方德”二字,仿佛這個名字會帶來某種難以言說的沉重,同時也不想讓這個名字玷汙了此刻凝重的氛圍。
李樂光微微點頭,目光依舊凝視著遠方波瀾壯闊的海麵,思緒卻依舊沉浸在那些複雜的過往與艱難的抉擇之中。他知道,自己的行為或許會遭受道德的審判,但為了家族,他已無路可退。而譚龍的理解,在這艱難的時刻,如同黑暗中的一絲微光,給予他些許慰藉。在這喧囂的碼頭,兩人默默佇立,彼此的沉默中,是對這複雜世事的無奈,也是對未來艱難前行的一種默契與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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