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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深夜的喘息與異界的回響(1 / 1)

服務器機房的空調發出嗡鳴,我盯著屏幕上滾動的報錯代碼,眼睛乾澀得像蒙了層砂紙。牆上的時鐘指向淩晨兩點,鍵盤敲擊聲在空曠的辦公區裡格外清晰,像在敲打著她緊繃的神經。

“還沒解決?”一隻手輕輕放在我的椅背上,帶著洗滌劑的清冽氣息。我轉過頭,看見滔寵手裡拿著三明治和紙杯咖啡,寬鬆的衛衣袖口卷到小臂,露出常年敲代碼磨出的薄繭。他是前端部的經理,也是公司裡少數能在淩晨三點還保持思路清晰的人。

“數據庫權限被鎖死了,”我揉著太陽穴,聲音裡帶著熬夜的沙啞,“備份文件損壞,日誌被加密過。”滔寵把咖啡放在我手邊,杯壁的溫度透過掌心漫進來,驅散了些許寒意。他拉過把椅子坐在旁邊,視線落在屏幕上時,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三明治是金槍魚餡的,我咬了一口,麵包的乾噎卡在喉嚨裡。我想起女每東以前總在加班時給我帶熱乎的粥,保溫桶外層永遠裹著兩層棉布,說程序員的胃經不起冷食折騰。現在胃裡空空的,卻沒什麼胃口,隻有咖啡的苦味在舌尖蔓延。

“這問題很複雜,”滔寵的手指在鍵盤上敲了串指令,調出底層數據流程圖,“一般程序員解決不了,你得找個天才。”我的手頓了頓,金槍魚的腥味突然變得刺鼻。我知道滔寵在說誰——整個技術部都知道,隻有女每東能在四十分鐘內破解這種級彆的加密日誌,就像解開自己襯衫紐扣那樣熟練。

“他不會回來了。”我把三明治放回包裝袋,鋁箔紙發出細碎的響聲。滔寵沒接話,隻是從口袋裡掏出薄荷糖,剝了顆放在我手心。清涼的味道在口腔裡炸開時,我突然覺得眼眶發澀,那些被強壓下去的委屈像潮水般湧上來——女每東的不告而彆,係統後台的惡意篡改,王壽公若有若無的監視,還有呈申那雙總像藏著秘密的眼睛。

“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滔寵的手輕輕落在我的後背上,掌心的溫度透過襯衫滲進來,帶著沉穩的力度。王堯的肩膀突然垮了下來,眼淚毫無預兆地砸在鍵盤上,濺起細小的水花。我想起昨晚在酒店醒來時,呈申沙發上的毛毯疊得整整齊齊,而女每東留在茶幾上的u盤,此刻還在我的口袋裡發燙。

滔寵沒問為什麼哭,隻是安靜地遞過紙巾,直到我的抽泣聲漸漸平息。“我知道附近有家酒店,”他站起身時,椅子腿在地板上劃出輕微的響,“有24小時熱水,床很大。”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這深夜的辦公樓像座孤島,而滔寵是唯一能劃向岸邊的船。

酒店走廊的地毯很厚,吸走了所有腳步聲。滔寵刷卡開門時,我注意到他的手很穩,不像女每東總在緊張時指尖發顫,也不像呈申永遠帶著若有若無的戒備。房間裡的燈光是暖黃色的,窗簾拉開著,能看見遠處寫字樓的霓虹燈,像串沒滅的星星。

沒等我反應過來,滔寵突然伸手摟住我的腰。他的擁抱和女每東的克製不同,也不像呈申帶著距離感,而是帶著不容錯辨的力度,將我的後背牢牢貼在自己胸前。王堯聞到他身上的須後水味,混著淡淡的咖啡香,突然想起第一次在技術研討會見到他的樣子——穿著黑色連帽衫,在後排角落敲代碼,像隻警惕的貓。

滔寵的吻落下來時,我沒有躲。他的嘴唇很燙,帶著薄荷糖的清涼,從唇角到耳垂,動作裡帶著程序員特有的精準,總能找到讓我戰栗的節點。我的手指插進他的頭發,觸到後頸凸起的脊椎,那裡沒有傷痕,隻有常年對著電腦留下的僵硬。

“放鬆點。”滔寵的聲音貼著我的耳廓,帶著潮濕的熱氣。我閉上眼睛,任由他牽著走進浴室。花灑打開的瞬間,溫熱的水流漫過兩人的身體,像要衝掉所有的疲憊和委屈。她能感受到滔寵的手在輕輕揉著我的肩膀,力道剛好能鬆開緊繃的肌肉,像在調試一段卡頓的代碼。

浴室裡的霧氣越來越濃,模糊了彼此的輪廓。我靠在瓷磚上,聽著水流撞擊玻璃門的聲音,突然覺得那些纏繞多日的焦慮在慢慢融化。滔寵的吻很輕,落在她的肩膀和後背,像在安撫一件被過度使用的器械。我想起女每東總是小心翼翼的觸碰,想起呈申帶著試探的距離,而此刻的溫柔帶著恰到好處的侵略性,讓我不必再扮演堅強。

不知過了多久,滔寵裹著浴巾把她抱到床上。被子帶著陽光曬過的味道,我蜷縮在他懷裡,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像聽著某種可靠的代碼運行聲。他的手輕輕拍著我的背,動作規律得像計時器,讓我想起小時候奶奶哄她睡覺的樣子。

意識模糊的瞬間,我覺得自己好像在往下沉。

再次睜開眼時,周圍是灰蒙蒙的霧氣。腳下的地麵軟綿綿的,像踩在沒乾透的水泥上。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皮膚變得透明,能看見血管裡流動的、銀白色的液體,像服務器裡奔湧的數據流。

“又見麵了。”一個聲音從霧氣裡傳來,帶著電流般的雜音。我轉過身,看見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影,臉隱在陰影裡,手裡拿著塊透明的板,上麵密密麻麻寫著我看不懂的符號。“上次的參數測試還沒完成。”人影朝我走近幾步,白大褂的下擺掃過地麵,留下串發光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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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這個地方——每次壓力大到極致時,我就會來到這裡。上次是女每東妻子在公司大鬨之後,我在這裡走了整整一夜,腳下的路永遠走不完,眼前的霧永遠散不去。

“你的情緒波動頻率異常。”白大褂舉起手裡的板,上麵的符號突然變成了波形圖,高低起伏的線條像她昨晚的心電圖,“需要重新校準。”我想後退,卻發現雙腳像被粘在了地上。霧氣裡漸漸浮現出些模糊的影子——女每東決絕的背影,呈申緊鎖的眉頭,王壽公陰鷙的笑,還有服務器屏幕上那個刺眼的生日數字。

“他們都是變量。”白大褂的聲音帶著機械的冷漠,“你需要找到穩定值。”

我聞到一陣血腥味,簡直是撲鼻而來的,那一定是真正有這種氣味在,而不是感覺上的。雖然眼前的情景,也足夠可以使人感到有血腥味了。

我,倒在地上──並不是整個人倒在地上,而是分成了兩截,倒在地上,是齊腰被斬斷的。

腰斬!

令人起強烈的嘔吐感的,還不是不斷在冒出來的,濃稠鮮紅的血,也不是狼藉在血泊之中,幾乎第十七分不出是真是假的內臟,而是我的下半截身子,應該已經是靜止不動的了──實際上也是靜止不動的,可是仍使人感到它在顫動,在極度痛苦之中顫動!

在我的上半截,塑像自然是不動的,但是由於表達出來的動感如此之甚,讓看到的人,神經受到強烈的震撼之後,看上去,像是他臉上的肌肉,正在不斷地抽搐一樣。

至於我的手,更像是在動,是的,我的手,手背上的骨,凸起老高,由於血在迅速大量流失,手已變得乾枯,看不到有突出的血管,他左手用力撐著,令得隻剩下半截身子的我,頭可以仰得更高,而他的右手滿是血,血是從我自己身體內流出來。

“校準完成。”白大褂收起刀,波形圖上的線條變得平穩,像條平直的水平線,“下次異常閾值觸發時,我們再會。”

王堯猛地睜開眼,窗外的天已經亮了。陽光透過紗簾照在臉上,帶著真實的溫度。滔寵還在睡著,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王堯伸出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臉頰,觸感溫熱而真實,不是霧氣裡那種虛無的存在。

手機在床頭櫃上震動起來,是技術部小張發來的消息:“王姐,滔經理留的後門程序起作用了,數據庫解鎖了!”王堯看著那條消息,突然笑了笑。她想起異世界裡那個白大褂的話,或許穩定值從來都不是某個人,而是某個能讓我重新找回自己的瞬間。

滔寵翻了個身,把我摟得更緊了些。我閉上眼睛,聽著窗外漸漸響起的鳥鳴,聽著身邊人均勻的呼吸聲,聽著自己胸腔裡重新變得平穩的心跳聲。那些破碎的、混亂的、讓人窒息的一切,好像都在這個清晨,被悄悄撫平了些。

或許有些變量注定要被剝離,或許有些代碼注定要被重寫,但隻要核心程序還在運行,就總有修複和重啟的可能。我蹭了蹭滔寵的肩膀,在心裡默默敲下一行注釋:“今日天氣晴朗,適合重新編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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