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宋時,在平江常熟的鄉間,有一個名叫朱二的人。這人父母過世的早,家中也沒有個兄弟姐妹,本人又還有些憨憨的,再加上又沒個手藝,隻好在大戶人家那裡租點田土,勉強能糊個肚子。
不過,雖說朱二有些憨,但和其他人比起來,同樣是租地種,朱二卻上心多了。到了穀物收獲的時節,同樣的麵積,在交完租子之後,朱二的收成也硬是多一些。
真要說起來,其實,朱二的法子也很簡單,因為租來的田地離家稍微有點遠,再加上他又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每到田裡穀子色澤開始泛黃的時候,朱二就會在田邊搭上一個簡單的窩棚,白天趕趕鳥雀,晚上就守在窩棚裡。一來是怕有野物偷偷啃食,二來也是擔心自家的穀子被人偷了去。
有這樣的操作,自然減少了莊稼的意外消耗,收成多一些自然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
話說某天晚上,朱二照例巡邏來了幾遍之後回到窩棚,已經過了兩更,等到他窩在窩棚裡迷迷糊糊打起瞌睡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麵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還不等朱二爬起來,窩棚的簾子就讓人掀開了。
月光下,一個俏麗的女子從外麵鑽進了窩棚裡。而且,還滑溜溜地直奔到朱二的被窩裡。
朱二一下子就懵了,這是什麼情況?
可是,不等朱二有過多的反應,那女子就像一隻八爪魚一樣緊緊抱住了朱二,用嘴堵上了朱二的嘴。
女子柔軟濕潤的嘴唇,頓時讓朱二的腦袋一片空白。
雖說朱二有些憨,但朱二並不傻。村子裡的人閒聊時,口花花地說些男女之事,多多少少也停在了朱二的耳朵裡,偶爾朱二也發揮過自己的想象力。
現在,大半夜裡,突然來個女子主動鑽到自己的被窩裡,一下子就點燃了朱二儲存了多年的火。這可是送到嘴邊的肥肉啊!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也自然是水到渠成。哪怕朱二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雛兒,可是有著那麼旺盛的體力,怎麼會讓到嘴的鴨子又飛了呢?
讀書人有一個詞,叫作食之甘味。把這詞用在男歡女愛上,意思就不用解釋了吧?懂的都懂。
這個夜晚,朱二的窩棚架子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搖過來搖過去,都隻差散架了。
不過,稍微讓朱二有些意外的是,還不到五更,那女子就毫不猶豫地推開了壓在她身上的朱二,從被窩裡鑽了出去,匆匆穿上衣衫離開了窩棚,連句交代的話都沒有。
看著女子離去的身影,朱二舔了舔舌頭,雖然有些意猶未儘,但也並未多想。往日裡,在他聽過的故事裡,還有婦人晚上借種的事。
興許,自己是稀裡糊塗的當了回人種?就當是做夢打了餐牙祭罷了,這樣想著,朱二又沉沉睡去。
然而,更讓朱二意外的是,在這金風玉露一相逢之後,接下來,晚上隻要三更過後,那女子便會踩著點準時過來,然後滑溜溜地又鑽進朱二的被窩裡。
等待一番雲雨之後,女子依然是在五更之前,提上褲子走人,悄然無聲離去。
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此這般天天夜裡三番五次的纏綿之後,朱二的心裡就慢慢有了一些想法。
或許是三四晚吧,亦或是五六天之後吧,當那女子再次推開朱二準備爬起來的時候,朱二卻不乾了,牢牢地把女子壓在身下。
“承蒙娘子垂青,某雖然是個粗人,但也隻感恩。還望娘子……”
話頭裡的意思,估計和後世的那些郎君見到美女之後要個微信然後便於什麼什麼差不多吧。
不過,不等朱二把話說完,那女子就堵住了朱二的嘴,神色也顯得有些張皇,似乎要急著離開。
奈何朱二身強力壯,死死壓著女子不放。幾番掙紮,都沒能掙脫朱二的束縛,沒奈何之下,女子終於開口了。
“奴家是隔壁村子的,知道你心地善良,願意委身於你。”
“這些日子,奴家一直是瞞著家裡人偷偷跑出來的。還請你不要誤會奴家的一片心思,汙了奴家的名聲。”
聽到女子嬌滴滴的聲音,朱二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再聽見女子說願意委身自己,又是瞞著家裡偷偷跑出來的。
當即,朱二就鬆開了身下的女子。是啊,既然是瞞著家裡人出來和自己相會,萬一被家裡人給發現了,還不被打的個半死啊。
看著女子穿上衣衫再次離去,朱二有些睡不著了。隔壁村子,也不是很遠,就是不知道這女子是哪戶人家的女兒。還有,好是好,就是這女子的身體有些涼,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一想,就想到了天亮。吃過早飯之後,朱二就尋思著去隔壁村子走上一趟。
哪知道才出門,卻被主家的來人攔住了,說是讓他幫著做些事情。等忙完之後,天色已經不早了,去隔壁村子的話,來回一趟時間有些不將就。
一來擔心會有人趁自己不在,偷了自己的穀子;二來也怕和女子錯過了。
好在晚上三更之後,那女子依舊來了。或許是因為心裡有了計較吧,溫存的時候,朱二越發覺得自己身下的女子身體有些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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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朱二倒也心細,沒有和女子開口。
一連好幾天,白天幫主家乾活,晚上和女子繼續溫存。朱二心裡的疑惑也越來越重,好端端的一個女子,為啥身體這麼偏涼呢?
在完成主家交代的活計之後,朱二下定了決心,反正那女子是每天三更之後才會過來,也就冒著了自家穀子被人偷割的風險,去了女子說的那個村子。
然後,出乎朱二意料的是,在隔壁村子裡,朱二並沒有打探到這個女子的消息。
或許是朱二口才不佳,或許是其他什麼原因吧。反正在那個村子裡,朱二嘴裡描繪出來的那女子是查無此人。
等到朱二連夜趕回自己的窩棚以後,躺在床上,朱二是百思不得其解。
三更過後,窩棚的簾子又掀開了,那女子照例鑽進了朱二的被窩裡。運動中,朱二越來越覺得自己身下的女子體溫有些冰涼。
快到五更的時候,女子又起身走了。聽著女子遠去的腳步聲,朱二是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心裡也是越想越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