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美娟冷哼一聲,氣笑了,“你要是真能還得上,我也就不插手了,但要債的要是舞到許家去,我要你白香蘭好看!”
“還有,你可彆指望我和你公公會幫你還債,我們寧願不要許明宇這個兒子,都不會幫你還一分錢。”
許仁義出門在外誰不尊敬他一聲“老革命”,敢給許仁義臉上抹黑,她絕對不允許。
何美娟放完了狠話,轉身就走,大庭廣眾的也不會將白香蘭怎麼樣,有她這番話的加持,白香蘭隻會加快速度作死。
欲使其亡,先讓其狂。
等何美娟大搖大擺的離開,白香蘭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
她剛剛就是想試探一下何美娟的態度,看來要從她手裡掏錢出來還債,是不可能了。
實在不行,就隻能朝這個店鋪下手。
於是等許明宇終於放縱自我,打夠了長牌,想起自己還有個店子需要看顧的時候,店子已經改朝換代了。
店裡能賣的商品全部被白香蘭拋售,賣不出去的東西直接打包轉讓給了彆人,一共收了三千三百多塊錢回來。
加上白大海幫忙還的兩千多,她所有欠債就剩不到一千塊。
許明宇打完牌興高采烈的回到店子裡,剛好瞧見有人搭了梯子在拆貨架,當場怒喝:“住手,你乾什麼的,金光白天的就敢上門偷東西,膽子挺大的啊!”
師傅手上一頓,跟看傻子似的看他,“許老板,您這店子都轉讓了,不讓人施工是不是管得有點寬了?”
“什麼店子轉讓,我什麼時候轉讓了?”
師傅指了指外麵,“自己問你媳婦兒去哈,彆耽誤我工期。”
說完懶得搭理他,轉頭繼續拆架子。
許明宇回頭就瞧見正數錢的白香蘭,一臉市儈的嘴臉擋都擋不住。
他快步衝上前去,拉著白香蘭的手質問:“你把店轉讓了?”
如今錢到手了,白香蘭也沒有後顧之憂了,自然也不怕許明宇知道,坦然道:“我打牌輸了些錢,如果不把店子轉讓了,我根本還不上,明宇,對不起,沒事先跟你商量。”
我特麼!
許明宇氣得火冒三丈,沒壓製住火氣,當著眾人的麵就揚手給了白香蘭一巴掌。
響亮的巴掌聲在長街上格外嘹亮,周圍看熱鬨的都噤了聲。
“白香蘭,這店子是我爸媽給我開的,你憑什麼自作主張將店轉讓了?”
白香蘭雖然早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儼然準備做少了。
許明宇性格軟弱又吃不了苦,對自己幾乎言聽計從,她猜到知道真相的許明宇一定會生氣,但沒想到自己能挨上他給的巴掌。
“你打我?”白香蘭眼裡噙著淚光,捂著臉格外楚楚可憐。
許明宇燃起來的熊熊怒火,頓時就萎靡了一半。
茶館裡那些大爺教的找回男人雄風的話語怎麼都說不出口。
許明宇壓下怒氣,將人拽回了樓上出租屋裡,氣得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你欠了錢為什麼不跟我說,我們將錢還上不就行了,為什麼要用把店鋪轉讓了,那我們以後吃什麼,用什麼?”
白香蘭抹了把眼淚,一臉的不服氣,“還?你拿什麼還?你手裡有多少錢我還能不知道嗎?”
聽她這語氣,許明宇心裡犯了嘀咕,這欠下的金額隻怕不少。
試探問:“你到底欠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