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錘定音,說道:“行,一百五就一百五,以後你們也給我們一百五一個月就行。”
白香蘭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她爸媽非要搶著帶許文藝是為了什麼。
心裡剛燃起親情的溫暖,莫名涼了幾度。
她爸媽一向都是無利不起早的性格,她居然還以為這倆是真的想外孫了。
不過就算是給何美娟帶,這生活費兩個娃加一起也得給三四百,想想白香蘭便釋然了。
午飯後,許家幾個男人幾乎全趴下了,被自家媳婦兒連拖帶拽的拉回家裡躺著。
等許仁義醒過來時已經是兩三個小時以後。
一睜眼,便瞧見何美娟坐在床頭數禮金。
許明輝和許明陽做事兒還是靠譜,禮金跟禮單上麵的數剛好能對上,抵了餐館的尾款,還能剩下一些,這場壽宴算沒白辦。
許仁義瞧著眼紅,嘿嘿笑著湊近,“娟兒,今天我大壽,收了這麼多禮錢總能分我點吧!”
何美娟想想也是,沒許仁義也收不回這些,於是在一眾鈔票裡麵,十分大方的抽了張十塊的出來。
“拿去花吧!”
許仁義有些失望,垮著臉問:“就十塊?我六十了啊!”
好歹給個歲數,也圖個吉利呀!
何美娟眼一橫,反問:“嫌少?”
許仁義點點頭。
何美娟毫不留戀的將錢抽走,“嫌少我還不想給呢!”
“不少不少!”許仁義連忙將錢又搶了回去,“蒼蠅腿腿那也是肉啊!”
笑嘻嘻的將錢塞褲子夾層的小兜裡放好,這才詢問正事兒。
“對了,中午那會兒你為啥不同意讓堂兄家去住咱們得舊屋呀?那房子再空兩年怕是都要塌了,他們願意修繕了去住就讓他們住唄,反正咱們肯定不會回去了。”
何美娟白了他一眼,“就你爛好心。”
何美娟壓低了嗓音說道:“我得了風聲,許家壩應該要修路,咱家恐怕要被占地了。”
許仁義這幾年越發耳背,他自己聽力不好,便也覺得彆人也聽不見,完全不壓嗓子,扯起就喊:“啥?要占咱家的地!”
“你要死啊!這麼大聲音乾嘛!”
何美娟連忙捂了嘴,生怕他大嗓門嚷得給所有人都聽見。
這幾個娃現在性格都有些轉變,不像上輩子那麼自私自利,這點雖然超出了她的預想,但誰又能保證是真的還是裝的。
要是被他們知道了要得一筆幾萬的賠償金,指不定又要動啥歪腦筋。
到時候不僅要對付許仁壽一家子,還得防著自己家的,想累死她不成!
許仁義弓著身子做賊似的小聲問:“這事兒不能說?”
“當然不能說,誰也不能說!你要是敢說出去,你的私房錢全給你沒收。”何美娟警告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把錢藏哪兒的!”
許仁義當即閉了嘴。
炫耀雖然有麵子,但私房錢更重要啊!
伸出手掌朝天,“我發誓,我絕對不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