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一半都是官,這得多好的家世啊,要是能搶過來......
馮曼光是想到這些渾身血液都開始沸騰了。
何美玉瞧著馮曼那雙發亮的眼睛,心頭一跳,連忙製止: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先彆想,算命的說洋洋八字輕,這種家庭就是搶過來也消受不起,等許明輝他們回鎮上辦答謝宴的時候去沾沾喜氣就算了。”
何美玉被張帆說的嚇破了膽,生不起半點再去搶喜的心思,實打實的認命了。
隻想著回去找機會在縣城裡碰碰運氣,大城市的她招惹不起。
馮曼見她這副畏首畏尾的模樣心底也是寒涼一片,覺得自己這個婆婆真是平常裝模作樣,真到了關鍵時刻,半點都靠不住。
就算被關十天半個月就關唄,為了孩子能健康,這點付出算得了什麼。
馮曼走到張帆麵前,含著笑說道:“張哥,我給明輝小兩口納了兩雙喜結良緣的鞋墊,這得新婚第一天墊在鞋子裡才有效,不如讓我去送個禮再回,我瞧著時間也來得及。”
張帆挑了挑眉,心道這女人頭真鐵啊,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還不死心。
“鞋墊啊,這可能用不上呀!”張帆為難道:“陳雪辦的是西式婚禮,穿的是高跟鞋,婚房準備的拖鞋也是布靈布靈鑲了一圈水鑽的那種鞋子,這墊鞋墊怕是不能穿。”
馮曼:“......”
“這樣啊,那還真是不湊巧。”
馮曼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腦子裡瘋狂運轉,想找個更好的借口。
這女人瞧著邪乎得很,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張帆哪兒還敢跟她對話,將車票塞李光友的手裡就準備開溜。
“二姨,你們還是先進候車室吧,找個座位休息休息,一會兒車上人多可擠得慌,明秀這兩天不太舒服,我還得回去帶她去一趟醫院,就不陪你們進去了。”
說完揮了揮手,張帆毫不留戀的掉頭跑路了,中途還特意往人群裡轉了兩圈,生怕被馮曼追上。
馮曼原本是真想追的,奈何手裡還牽著個李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張帆逃了。
何美玉勸道:“行了,你也彆較真了,還是回縣裡找個能搶的吧,陳家咱真得罪不起。”
馮曼滿臉不忿,第一次給何美玉甩了臉子,牽著孩子進了火車站。
“嘿!”何美玉不可思議的跟兒子李光友說:“你瞧瞧你媳婦兒,居然敢剜我!”
“沒有沒有,她就是在氣頭上,哪兒敢真剜您啊!”
馮曼剛嫁進門的時候也是被何美玉收拾過幾次的,這些年雖然何美玉聽從何美娟的話對兩個兒媳態度好轉了些,但也壓得兩人出不了頭,一直規規矩矩的。
現如今一個看著傻實則趨利避害,一個看著精明實則心思深沉。
何美玉覺得這倆兒媳都不是省油的燈!
等回去了,一定得找何美娟好好取取經,學習怎麼拿捏叛逆兒媳。
何美玉這三個瘟神算是解決了,陳家姑婆那邊的問題也解決了。
最後不過是道了幾聲歉,輕拿輕放了。
因為陳家姑婆的兒子,陳銘的表哥不是個迷信的人,反而覺得蘇清雅小題大做,不像個賢內助倒像個胡攪蠻纏的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