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呼!”
秦淵輕籲口氣,睜開了眼睛。
昨晚剿滅黑蛇幫,已將他體內真氣消耗大半。
但修煉了半夜玄黃道經,真氣不僅完全恢複,還似凝煉精進了少許。
秦淵推開門走出了房間,目光下意識地掃了一眼院角那杆新得的镔鐵長槍。
槍尖在晨光中泛著幽冷的寒光。
練槍之人,看到好槍,就如色鬼見到絕色美女。
總有種心癢難耐,想要細細把玩、甚至是狠狠操練一番的強烈衝動。
快速洗漱完畢,秦淵便忍不住走到牆角,一把握住了冰冷的槍身。
和輕飄飄的木槍相比,這镔鐵長槍一入手,便讓人有種沉甸甸的踏實感。
“玩一把先!”
秦淵眼神一凝,手腕猛地發力。
“嗡~~~”
長槍發出一聲低沉的顫鳴,被穩穩提起。
隨即,秦淵腳步一踏,身形展開,在這小院中舞動起來。
一時間,院內槍影重重,寒光點點,破空之聲不絕於耳。
秦淵時而如蛟龍出海,一槍直刺,銳不可當。
時而如狂風掃葉,槍影連綿,將周身護得密不透風。
時而又如泰山壓頂,一記簡單的劈砸卻帶著千鈞之勢,仿佛能將麵前的一切阻礙都轟碎!
同樣是楊家槍法,但使用木槍和使用鐵槍,演練起來,卻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此刻,秦淵能夠毫無滯澀地將體內真氣灌注於槍身之上,使得每一擊,都蘊含著遠超從前的控製力和爆發力。
比起昨夜搏殺時的狠厲和決絕,秦淵如今的練習,更注重真氣和槍招的融合。
不知不覺間,秦淵已是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對這杆槍的感受正在飛速提升。
許多以往需要刻意運轉真氣才能展現出威力的招式,如今心念一動便可自然使出。
“爽啊!”
連續三遍楊家槍法練完,秦淵收槍而立,已是額角微微見汗,渾身熱氣騰騰。
“武功這東西,果然還是需得經曆真正的實戰,進境才會更加明顯。”
秦淵眼中精光內斂,心念電轉,“那赤蠍堂中,同樣儘是些無惡不作之輩。”
“要不等黑蛇幫被滅的風波稍稍平息,再挑個時間去那個赤蠍堂耍耍?”
1%的玄黃珠進度,雖是少了點,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先生,過兒來啦~~~”
就在這時,前院突然響起推門聲,緊接著,稚嫩的呼喊就已傳了進來。
“過兒,跑慢點,彆摔了。”隨即,便是穆念慈溫婉而急切的聲音。
“娘親,不怕,過兒摔了也不會哭的哦。”
小家夥反而跑得更快了,甩著兩條小短腿,笑臉燦爛地穿過了月門。
秦淵哈哈一笑,槍頭往地上一擦,伸開了雙臂。
小家夥和秦淵已是非常熟,像隻歡快的鳥兒,咯咯笑著,一頭紮進他懷裡。
秦淵順勢將他高高舉起,在空中轉了幾圈,逗得小家夥更是大笑不止。
剛見這小家夥時,他雖是眉清目秀,但麵色蠟黃,身軀瘦弱,明顯有點營養不良。
而現在,小家夥的氣色卻是好轉了許多。
臉蛋肉嘟嘟的,白裡透紅,小身板一看就壯實了不少。
“先生,這是你的新槍嗎?好威風呀!”
小家夥眼尖,很快便發現了旁側那杆泛著幽冷寒光的镔鐵長槍,烏溜溜的眼珠子瞪得溜圓,興奮的問道。
“是啊。”
秦淵笑著將他放下,探手拔出那杆沉甸甸的長槍。
手腕一抖,槍尖帶著輕微的破空聲,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喜歡嗎?”
“喜歡!”楊過腦袋點得雞啄米似的。
“來,摸摸!”
秦淵放低長槍,楊過小心翼翼地抬手抓了一下泛著幽光的镔鐵槍身。
立刻被那沉甸甸的質感和冰冷的溫度激得縮了一下,卻忍不住好奇地再次觸摸,小臉上滿是驚歎。
“好重!好涼!”
楊過仰起頭,亮晶晶的眼珠子望著秦淵,“先生,我什麼時候才能用這麼威風的大槍?”
“要等你長大了,力氣夠了才行。到時候,先生就把這槍送給你。”
秦淵笑著揉了揉他腦袋,“現在嘛,我們還是先用這個。”
“來,我們先複習昨天的功課,等你基礎紮實些,先生便教你更厲害的招式。”
將镔鐵長槍重新往地上一插,秦淵走到牆角,將楊過那杆小木槍拿了過來。
楊過連連點頭,接過木槍,擺開架勢,嫩聲嫩氣地喊道:“先生,我們開始吧。”
秦淵先是繼續指導小家夥練習最基礎的紮、刺等動作。
小家夥學得極其認真,而且他的確是天資聰穎,到現在已是學得有模有樣。
半個多時辰很快過去。
楊過已是滿頭大汗,小臉通紅,氣息也有些急促,卻依舊勁頭十足,沒有喊累。
這個時候,係著圍裙的穆念慈,身姿窈窕地悄然出現在了月門處。
如今,不止楊過氣色大好,連她也是臉蛋愈發白嫩,肌膚愈更顯光澤。
甚至連體態也是豐腴了不少,看上去不僅愈顯婀娜,還憑添了幾分少婦的嬌媚風韻。
穆念慈目光落在院中。
便見秦淵正半蹲著身子,手把手地扶著楊過的小胳膊,引導他做出標準的攔槍動作,神情專注而溫和。
楊過則是全神貫注地聽著,臉上的那種依賴和信任,是她在家中都極少見到的。
看到這幕畫麵,穆念慈心底某處柔軟被觸動,竟莫名地泛起一絲極細微的連她自己都未曾清晰察覺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