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婉在小屋裡輾轉反側,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去。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臉上。她早早起身,整理好衣衫,懷揣著資料,堅定地走出房門。當她踏上清風門內的道路,周圍弟子的目光瞬間聚焦在她身上,那異樣的眼神仿佛要將她穿透。黃婉深吸一口氣,無視這些目光,朝著藏書閣的方向大步走去。
清風門內,亭台樓閣錯落有致,青石板路蜿蜒其間,道路兩旁繁花似錦,蝶舞翩翩,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草香氣,還夾雜著絲絲靈氣的清新味道。遠處,有弟子在練武場上揮劍練拳,劍風呼呼作響,拳聲沉穩有力。
黃婉身旁,一位長老模樣的人,身著月白色長袍,袍角繡著淡藍色的雲紋,步伐沉穩地帶著她前行。黃婉注意到,一路上,清風門弟子的目光中滿是好奇與不屑。有的弟子停下手中的活計,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那眼神就像在打量一個異類。
“瞧,這就是那個寡婦,居然進了咱們清風門。”一個圓臉的小弟子忍不住小聲嘀咕,聲音雖不大,但在這安靜的氛圍中卻格外清晰。
“哼,也不知道長老為何要放她進來,咱們清風門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另一個高個子弟子皺著眉頭,滿臉的不滿。
黃婉隻當作沒聽見,她的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心裡隻想著儘快找到關於“清心草”的資料,救愛人林羽於危難之中。她加快了腳步,身旁的長老微微皺眉,卻也沒有說什麼。
隨著他們的前行,周圍的議論聲愈發大了起來。
“一個寡婦,能有什麼本事,說不定就是來咱們門裡搗亂的。”
“就是,咱們清風門向來注重門規和聲譽,她這樣的人,實在不該出現在這裡。”
這些話語如針一般刺向黃婉,但她咬了咬牙,握緊了拳頭,指甲幾乎嵌進肉裡,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她不斷在心裡告訴自己:“林羽還等著我救他,這些都不算什麼,我一定要找到資料。”
突然,一個莽撞的小弟子從旁邊衝了過來,似乎是沒注意到黃婉,一下子撞在了她身上。黃婉本就身負重傷,這一撞,讓她險些摔倒,手中緊握著的資料也差點掉落。
“你走路不長眼啊!”那小弟子不僅沒有道歉,反而惡人先告狀,大聲指責起來。
黃婉穩住身形,冷冷地看著他:“明明是你自己莽撞,撞到了我,為何還如此理直氣壯?”
周圍的弟子一下子圍了過來,將兩人團團圍住。
“喲,還敢頂嘴,你一個外來的寡婦,在咱們清風門還敢這麼囂張。”又有弟子陰陽怪氣地說道。
黃婉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心中的怒火:“我來清風門,是有重要之事,不想與你們起爭執。但請你們也不要無端挑釁。”
就在氣氛愈發緊張之時,長老終於開口了:“都鬨什麼!她是經我同意進入門中的,若再有誰敢刁難,按門規處置!”長老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眾人聽了,雖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紛紛散開。黃婉感激地看了長老一眼,繼續跟著長老朝著藏書閣走去。
一路上,仍有不少弟子投來異樣的目光,但黃婉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她的腦海中隻有“清心草”的資料,隻有儘快找到它,才能救林羽。
終於,藏書閣出現在眼前。那是一座古樸的建築,飛簷鬥拱,朱紅色的大門緊閉著,門上雕刻著精美的符文,散發著神秘的氣息。門前的石獅子張著大口,仿佛在守護著這一方知識的寶庫。
黃婉看著眼前的藏書閣,心中既充滿了期待,又有些擔憂。期待的是或許能在這裡找到解開詛咒的關鍵線索,擔憂的是不知道等待她的又會是什麼樣的困難。
當她正要踏入藏書閣時,從旁邊走出一個管事模樣的人。此人身材瘦高,麵色陰沉,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上麵繡著銀色的絲線,勾勒出神秘的圖案。
“站住,你是何人?為何要進藏書閣?”管事冷冷地問道。
黃婉趕忙解釋:“我是經長老同意,來查閱關於‘清心草’的資料的。”
管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中滿是懷疑:“‘清心草’?那可是極為罕見的仙草,你一個外來之人,說查就查?”
黃婉心中一緊,她知道,麻煩來了。但她沒有退縮,堅定地說道:“我有重要的事,與這‘清心草’息息相關,還望管事通融。”
管事冷哼一聲:“通融?藏書閣乃清風門重地,豈是你想進就進,想查就查的?”
黃婉心急如焚,她深知時間緊迫,林羽的生命危在旦夕,可不能在這節骨眼上出岔子。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試圖再次說服管事:“管事大人,我真的是有十萬火急之事,若不能儘快找到關於‘清心草’的資料,恐怕會有嚴重的後果。”
管事卻不為所動,雙手抱胸,一臉的不耐煩:“哼,少在這危言聳聽,沒有門內的許可,誰都彆想查閱相關資料。”
黃婉看著管事那冷漠的模樣,心中又氣又急。她知道,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必須想個辦法讓管事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