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她就去找大夫,讓大夫把驗傷報告寫得嚴重些,必須要讓招娣她爹在牢裡蹲上幾天,要想出來,就必須答應讓招娣上學。
林潯聽完,臉色很難看,問霍南溪,“那個男人見你掉河裡了,是跑了還是喊人來救你?”要是直接跑了,那就可以判一個故意傷害了,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問完突然反應過來,霍南溪當時暈了,壓根就不知道啊。
但霍南溪還真知道,“他跑了,黎同誌說他轉身就跑。”
林潯敏銳地發現了什麼:“黎同誌?”
她話音剛落,病房門就被人打開了,一個裝著軍裝的男人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飯盒,看到霍儼州後,他趕緊立正敬禮:“霍團長!”
霍儼州點點頭,看著他:“你是二團的黎澤濤?”
黎澤濤沒想到他這麼個小人物,霍儼州還認識他,立馬激動地點頭:“對,我是!霍團長您怎麼會在這裡?”
“他是……”
病床上的霍南溪剛要說話,林潯就搶先道:“他是我男人,我姓林,這位霍老師是我侄女的班主任,特彆負責,對我侄女也很好,我們來醫院開點藥,碰見了就過來看看。”
霍南溪不知道林潯為什麼要這麼說,但她知道嫂子不會害她,便什麼都沒說,乖乖地閉上了嘴。
霍儼州曾經是在軍官大會上,當著所有人的麵,介紹過他失蹤的妹妹叫霍南溪,但部隊那麼多人,知道的還是少數,加上霍南溪一直在學校,知道她長什麼樣的人更少了。
所以黎澤濤沒有多想,隻是笑著點點頭,對著林潯喊了一聲“嫂子。”
霍儼州也沒解釋,在家裡,有時候林潯說什麼他還會稍微反駁一點,但是在外麵,都是媳婦說啥就是啥,他隻負責聽。
“你怎麼在這?”
霍南溪搶先道:“就是他救了我。”
林潯和霍儼州都有些驚訝,“是你救了小溪?”
“對,不過我是人民子弟兵,為人民服務,這都是我該做的!”黎澤濤義正言辭地說道,臉上正義凜然,好像一點回報都不求。
林潯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沒說話,以她現在“學生家長”的身份,確實不應該多說什麼,而黎澤濤比她想象的要更懂禮數一些,把飯盒放在霍南溪病床前,貼心地說了句讓她趁熱吃,就說部隊還有訓練,轉身離開了。
林潯把飯盒打開,發現裡麵有菜有肉,她有些驚訝,“小溪,這是你讓他去買的?”
“沒有啊,他一直陪著我,等醫生走後就說自己有點事出去了,我以為他是直接回部隊了,原來是給我買飯去了?”霍南溪用手試了試,發現飯盒都是溫溫的,還帶著熱氣。
沒想到他這麼體貼。
看著霍南溪下意識的笑容,林潯心裡有了個猜測,趁著霍南溪吃飯時,她把霍儼州喊到門外,壓低聲音道:“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霍儼州“嗯?”了一聲,“看出什麼?”他在想絕對不能放過招娣她爹,一定要讓他付出足夠的代價,要不是有人經過,霍南溪很可能就出大麻煩了。
林潯歎了口氣:“我就知道你在這方麵一竅不通,虧你還是偵察兵呢!彆的地方還比較敏銳,但一涉及到男女之事,就變得特彆遲鈍了,簡直跟個呆木頭一樣。”
霍儼州挑眉,特彆想問媳婦你還好意思說我?
她又能敏銳到哪裡去?要是真敏銳,就不會被他抱了那麼多晚上,還完全沒發現了。
不過這話不敢說,要是說了,他估計又要打地鋪了,隻能老老實實地問林潯怎麼了。
林潯道:“我懷疑小溪可能對那個黎同誌有點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