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來啊,我在這裡,來吃我啊!”郭盔在靠近電梯間的那個門口手舞足蹈地喊著有一小會兒,可是那類魚魔除了翻一個身,再無其他反應。
“可惡,不要你動的時候偏要來追我們,要你來追我們的時候卻又睡得那麼好。真是比我都快活多了。”郭盔罵道。
“行,看看這下你還睡不睡得著。”郭盔翻出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的鑼鼓,用一根鐵棒子狠狠的敲了幾下,“啪!啪!啪!”
那類魚魔又翻了一個身,然後又睡著了。
“不知名粗口。”
“郭盔在搞什麼啊,怎麼這麼半天了那類魚魔還沒有動起來?倒是我這邊都嫌吵了。”另一個房間的劉明說。
郭盔狠狠的將手中鑼鼓朝那類魚魔擲去,鑼鼓被擲出一道像拱橋一般優美的弧線,它在空中翻滾著,然後落在了那類魚魔旁邊的肉沙灘上,打了幾個滾,然後被肉堆中的縫隙卡住。
還不等郭盔的嘴唇擺動,那個類魚魔就已經晃悠悠的起身了。
類魚魔打了一個哈欠,腥臭的口水濺的到處都是,伸了一個懶腰,所有觸手都舒展開來,上麵的肌肉更加虯結了。然後幾根觸手拿起幾塊肉塞進嘴裡,絲毫沒有任何咀嚼的動作。
郭盔額頭上留下豆大的汗珠,嘴唇蠕動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發出聲來。
那個類魚魔隨意的轉向郭盔,好似一個剛睡醒的人拿向桌子上的零食那般輕鬆悠閒。
郭盔知道自己必須得跑了,再不跑,身後的活路就會被自己親手斷絕。
郭盔顫抖的雙腿用力跑了起來,原本因為恐懼而被削弱了身體機能重新運轉起來,全身肌肉瞬間發力,轉頭就向身後電梯間內的那條走廊跑去。
“看一眼,應該沒事的……吧?”
卻見那類魚魔倒也不追趕,隻是閒庭信步,但速度倒也非常快,隻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追上郭盔。
郭盔仿佛遭雷劈了一般,渾身一抖,轉回頭來,隻在心裡默念道:“快一點,再快一點!”
“這條走廊怎麼這麼長啊,簡直比我中考的那一千米的跑步考試還長!”
俗話說,世上最遠的距離是看得到而摸不到,更何況死亡就在身後,而生還的希望卻仍然沒有被自己握在手中。心臟每跳動一下,郭盔的額頭上就多流下一滴汗水。
郭盔隻覺得一定是有什麼不知名的源能大大加長了走廊的距離。
直到鍋盔的下一腳即將踏上一袋麵粉時,他才回過神來,自己到終點了。
郭盔手腳並用,像一隻猴子一樣迅速地爬上斜坡,斜坡的儘頭是門,不,不是門,而是兩窗玻璃。
郭盔不甚靈活地鑽了進去,在腰部馬上要撞到邊框的時候,郭盔靈活地一扭身子,像泥鰍一樣順利通過,落在了層層墊高的墊子上。
郭盔絲毫不敢耽誤,立馬提起身邊的油桶,向那個斜坡倒去。
時機恰好,待桶內的最後一滴油流儘時,那類魚魔正好走到了斜坡上。油桶倒完,郭盔也不閒著,擰開酒瓶蓋兒,接著就是倒。
儘管那類魚魔的前麵就是斜坡,但閒庭信步的自信仍然沒有從他的動作上去除。它用觸手爬了上去。
滑溜溜的觸手碰上滑溜溜的油水與酒。
一次摔倒。
兩次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