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極不起眼的岩壁上,在一個平凡到不能在平凡的洞穴中,在每一個經驗豐富的偵查人員的眼中都不會引起注意的地方,就是應急事務處理源能小隊的臨時據點。
一盆冷水潑在了發弦的臉上,發弦原本昏暗的也是瞬間清醒過來。
發弦看著周遭的一切,昏暗的燈光、落沙的牆壁、老舊的桌椅、桌子上的各種刑具,以及旁邊站著的三個人。
自己正坐在一張椅子上,自己的四肢和肚皮都被鐵環束縛住了,發弦仔細一看,上麵具有密密麻麻的花紋,都是銘刻得相當細致的器文陣法。
此時此刻,一個女人正握在自己右手腕的鐵環上,那些花紋時不時流過流光,自己不僅不能動,就連自己身體內部的源力也完全感知不到了。
“你們是誰?你們想要乾什麼?!”儘管發弦的心中早有答案,但此話仍不禁脫口而出。
“我們是人類聯盟中負責處理應急事務的一支源能小隊,就是我們把你們抓了起來。現在,我問你答,點頭yes搖頭no,明白嗎?”
一道尖尖的聲音傳來,是個女人,從聲音的方位來判斷,應該就是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握著鐵環的女人。
有一頭火紅的頭發,身材高挑,手臂和腿都十分壯碩,臉上還有一道疤。看樣子年齡不過三十多歲,實力卻已經強於五十多歲的自己了。
“放棄吧,我是不可能告訴你們任何事的!為了聖族!”
一語說出,發弦當即咬向了自己的舌頭,想要自斃於此。
哢嚓。
一旁的男人眼疾手快,粗壯皮厚的大手瞬間就握住了發弦的下巴,輕輕一用力,發弦的下巴就動不了了。
“我勸你最好老實一點,趁現在我們還有心情審問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說了。就算你什麼都不願意說,我們也有的是法子讓你張口。聽到了嗎?”
發弦仍然是倔強地搖了搖頭,嘴裡還發出“嗚嗚”的低吼聲。
“行吧,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女人拍拍手,有另一個人推開房門,推著一個輪椅走了進來。
看見輪椅上的人,發弦猛得張大雙眼。因為輪椅上的人他認識,是騰考特,就是自己發展出來的信徒。
他可是不屈城的警長,竟然連他都被抓了,而且身上都是傷痕,看來之前也受了不小的傷。
發弦已經不對活著抱有什麼期許,這裡沒有看見聖眷,希望他沒有被抓住,也希望城內的教會沒有被一鍋端。
騰考特看見發弦,原本臉上的生無可戀立馬變成了一種深深的恐懼。
“他可比你先醒過來,不過即便如此,我們也還是沒有得到想要的信息,這可真是太可惜了。”
女人一邊說著,小手卻不老實,左手還撐在鐵環上,右手卻已然摸到了桌子上的小斧頭。
然後趁著騰考特不注意,一斧頭就劈到了他的腦袋上。
“啊!~~~~!”騰考特淒慘地叫了起來,頭頂上都是鮮血。
“啊,不好意思,我的力氣是我們小隊中最小的。”
說著,女人拔出斧頭,又連劈了好幾下,腦液腦漿甚至都飛到了發弦的臉上。騰考特這才在痛苦中死去。
場麵血腥,不過發弦注意到,儘管女人的動作十分粗暴,但是揮出的斧頭卻始終沒有傷害到最脆弱的部分——大腦。
“到你了。”女人輕輕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