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聽聞王爺起了高熱,特意去廚房熬了薑湯來給王爺驅驅寒。”
薑湯?
又是薑湯?
她沒記錯的話,昨兒個柳卿卿也是帶著薑湯來的。
被她一巴掌扇飛在地,沒了。
沒想到今天又來了!
不得不說,這個妾是打不死的小強呐。
柳卿卿端著薑湯走到床側,並在蕭靖寒麵前停下,對著蕭靖寒道:
“勞煩鳳小姐挪下身子。”
鳳錦歌:……女人之間果真是針鋒相對的。
寧安見柳卿卿去找自家王爺的茬,他眉頭一皺,冷聲道:
“柳姑娘,屬下剛給王爺喂了藥。”
寧安話裡的弦外之音,薑湯就不必了。
“瞧寧侍衛您這話說的,這藥是藥,薑湯是薑湯,兩者能混為一談嗎?”
“就像寧侍衛吃了飯,就不能喝水了嗎?”
寧安冷冷道:“這兩者能混為一談?”
“怎麼不能?”
柳卿卿眉頭一挑,準備來個大辯論。
鳳錦歌心底本就因受傷而感到煩躁,後腦勺又疼得厲害。
柳卿卿那聒噪,喋喋不休的聲兒讓她心底燥意往上翻了幾倍。
她冷吐出三字,“柳卿卿!”
柳卿卿聲音一頓,扭頭過來看著她。
鳳錦歌冷冷道:
“今下午本王對你說的話,你可曾還記得?!”
柳卿卿瞪著一雙眼,眼底皆是迷茫之色。
“王爺您……您說什麼了?”
“不記得了?”
鳳錦歌冷笑一聲,語氣森冷下令。
“寧安,拉下去,打十板子。”
“是,王爺!”
命令一出,寧安得令,閃身過去,就要把柳卿卿拽下去。
卻不料,柳卿卿顧不上手中所端薑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王爺磕頭求饒。
“王爺,王爺,妾身錯了,求王爺放過妄身吧!”
柳卿卿將頭磕得砰砰作響,看得鳳錦歌心驚肉跳,同時心底有些於心不忍。
她抿了抿唇,用眼角餘光朝蕭靖寒那邊看了一眼,蕭靖寒一臉漠然,不為所動。
他沒動,鳳錦歌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得眼睜睜的看著柳卿卿把頭磕破,鮮血順著額頭緩緩流淌而下。
柳卿卿似乎想到了什麼,含淚的眼眸浮起了一縷亮光。
“妾身想起來了,下午王爺對妾身說過,未得允許,不得出入王爺住處。”
鳳錦歌唇角牽扯了一下,剛有出聲之意。
冷酷無情的聲音傳入她耳中,蠕動的唇瓣頓了一下,隨即抬眸,看向寧安,厲喝。
“愣著做什麼,拉下去!”
寧安皺眉,深看了鳳錦歌一眼,什麼話也沒說,一把拽著鬼哭狼嚎的柳卿卿就往外去。
“王爺!”
“妾身知錯了,王爺……”
柳卿卿雙眸泛淚,死死盯著“王爺”,口中不停說著求饒的話語。
鳳錦歌神情毫無變化,無情道:“十個板子,就當是一次教訓。”
鳳錦歌冷眼看著柳卿卿被拖拽出了屋。
柳卿卿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但她鬼哭狼嚎的聲音仍不斷傳入鳳錦歌耳中。
屋內隻剩下鳳錦歌與蕭靖寒二人。
兩人都沒出聲,因柳卿卿一事,屋內的氣氛很壓抑。
鳳錦歌朝蕭靖寒那邊看了一眼。
蕭靖寒不知何時彆過了頭,從她這個方向看過去,僅能看到側臉,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想到柳卿卿那淒慘模樣,加上他那冷酷無情的命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