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心中那句關於李元霸的吐槽,自然無人知曉。
在宇文成都和南陽公主看來,他隻是在聽到那句“普天之下,你是頭一個”的盛讚後,陷入了片刻的沉吟,仿佛是在回味這場酣暢淋漓的對決。
這種高手的風範,反而更讓宇文成都心生敬佩。
……
演武場上的一戰,如同一場風暴,在短短數日之內,便席卷了整個洛陽城。
各種版本的傳言在酒樓茶肆間流傳,有人說他身高一丈,腰大十圍,青麵獠牙;也有人說他是天神下凡,力能扛山。
而就在這風口浪尖之上,一道聖旨,從皇宮中傳出,再次在洛陽城內砸下了一顆驚雷。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龍驤將軍秦牧,忠勇無雙,功勳卓著,特賜洛陽‘聽雨園’府邸一座,黃金千兩,錦緞百匹,欽此!”
聽雨園!
當這個名字從傳旨太監口中念出時,滿城嘩然!
那可是前朝宰相的舊宅!占地極廣,亭台樓閣,假山流水,乃是洛陽城中數一數二的豪宅!
聖上竟將此等府邸賜予秦牧,這恩寵,簡直是前所未有!
自此,秦牧在京城,便有了自己的根基。那座氣派非凡的府邸,也正式掛上了“秦府”的牌匾。
又是幾日過去。
這一日,天色微明,秦牧換上一身嶄新的三品武將官服,在靠山王楊林的帶領下,踏入了隋朝的權力中心。
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分列兩側,氣氛莊嚴肅穆。
秦牧站在武將隊列的前排,身姿挺拔如槍,感受著周圍投來的或敬畏、或嫉妒、或審視的目光,心如止水。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隨著太監尖細的嗓音響起,朝會正式開始。
然而,今日的朝堂,注定無法平靜。
“報——!!!”
一聲淒厲的嘶吼,猛地從殿外傳來!
隻見一名身披輕甲、渾身浴血的邊軍信使,連滾帶爬地衝進大殿,手中高高舉著一卷用火漆封口的戰報,嘶嘶力竭地喊道:
“北境八百裡加急!突厥……突厥鐵騎,寇關南下!我幽州總管羅藝將軍抵敵不住,燕山防線……危在旦夕!!”
轟!!!
此言一出,猶如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每個人的心頭!
整個太極殿,瞬間炸開了鍋!
“什麼?突厥人又來了?”
“十萬鐵騎!羅藝將軍手上不過五萬兵馬,如何能擋!”
“該死的蠻夷!趁我大隋內部不穩,竟敢如此猖狂!”
龍椅之上,隋煬帝楊廣猛地站起,臉上剛剛因秦牧而起的幾分喜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鐵青與震怒!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他一把奪過戰報,迅速看完,氣得將那份戰報狠狠摔在地上,怒吼道:“一群喂不飽的豺狼!朕待他們不薄,竟敢屢屢犯我邊疆!!”
“諸位愛卿!誰願為朕分憂,領兵北上,將這群突厥蠻夷,給朕趕出去!”
帝王之怒,響徹金殿。
百官噤聲,麵麵相覷。
突厥鐵騎,凶名在外,那可不是烏合之眾能比的,這一仗,是硬仗,是惡戰!
片刻的沉寂後,一名文官出列道:“陛下,靠山王楊林,帥才無雙,可當此任!”
話音剛落,宇文化及眼珠一轉,立刻附和道:“臣附議!靠山王威名赫赫,定能叫那突厥小兒聞風喪膽!”
他這是想把剛打完仗,身上還帶著傷的楊林,再推到火線上去!
楊林眉頭一皺,正要出列。
楊廣卻擺了擺手,沉聲道:“皇叔剛平定江,一路征戰,身上帶傷,此去北地路途遙遠,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