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甚至沒有下馬,隻是反手用鳳翅鎦金镋的尾端輕輕一磕!
“啊——!”
高鵬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整條右臂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森白的骨茬甚至刺破了皮肉,鮮血淋漓!
他帶來的那幾個家丁,早已嚇得屁滾尿流,癱在地上,連求饒都不敢。
“滾!”宇文成都冷冷吐出一個字。
“是!是!我滾,我滾!”高鵬疼得滿頭大汗,在僅剩的家丁攙扶下,連滾帶爬地消失在了街角。
宇文成都這才翻身下馬,走到驚魂未定的秦纓麵前。他看著眼前這個梨花帶雨的少女,那張與秦牧有幾分相似的臉,讓他冰冷的眼神柔和了些許。
“你是秦牧的妹妹?”
秦纓點了點頭,怯生生地看著這個傳說中的無敵大將。
宇文成都從懷中掏出一塊刻著“宇文”二字的金色令牌,遞了過去。
“拿著。我與你兄長,雖在演武場上是對手,但在沙場之外,也算朋友。”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卻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在洛陽,若再有人敢欺你,便拿出此令牌。若令牌不管用,就派人去天寶將軍府找我。”
說完,他竟親自率領一隊親兵,將秦纓主仆二人,一路護送回了鎮北侯在洛陽的府邸,直至看著她們安全進門,方才策馬離去。
……
與此同時,千裡之外的幽州,鎮北城。
侯府書房內,秦牧正與軍師劉伯溫對坐品茶。
“伯溫,”秦牧放下茶杯,眼神深邃地問道,“咱們那位監軍,曹休大人,這幾日如何了?”
劉伯溫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智珠在握的笑容,輕輕搖著羽扇:“還能怎麼樣?主公您這三天鐵血清洗,殺得人頭滾滾,彆說軍中將士,怕是連幽州城裡的老鼠都嚇破了膽。”
他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戲謔:“那曹休,名為監軍,實則就是個吉祥物。兵權,他一分沒有;將領,沒一個聽他的。如今他每日待在自己的院子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估計連上茅房都怕被‘意外’了。依伯溫看,用不了多久,他自己就得憋不住,上書陛下請求回調了。”
“哈哈哈!”秦牧聞言大笑,心中對這位神機妙算的軍師越發滿意。
笑聲漸收,秦牧的目光轉向窗外,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傳常遇春!”
片刻後,那位魁梧如山嶽的猛將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單膝跪地,聲如洪鐘:“末將常遇春,參見主公!”
“起來吧。”秦牧抬了抬手,眼中滿是期許,“遇春,交給你一個任務。”
“請主公吩咐!刀山火海,末將萬死不辭!”
“好!”秦牧站起身,走到地圖前,手指在幽州的地盤上重重一點,“從明日起,開府招兵!陛下不是給了我十萬大軍的名額嗎?那就給我招!先招他個三五萬人,把兵額給我補齊!”
“步卒,湊夠五萬之數!剩下的,全部給我訓練成騎兵!糧草軍械,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常遇春聞言,虎目中爆發出炙熱的戰意:“末將領命!”
秦牧轉過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明日,我將帶伯溫、嶽雲以及五千鎮北鐵騎返回洛陽。這幽州,我就交給你了。”
他加重了語氣,一字一句地叮囑道:
“我把陷陣營留給你,這柄最鋒利的矛,由你執掌!給我守好鎮北城,練好兵!另外,盯緊了曹休,彆讓他,也彆讓任何人,在我背後,給我起什麼幺蛾子!”
“主公放心!”常遇春猛地一錘胸甲,發出“砰”的一聲悶響,眼神堅定如鐵,“有末將在,鎮北城,固若金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