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鎮北王府的書房內,秦牧剛剛處理完一批關於幽州屯田和商路的緊急公文。
就在他端起茶杯,準備稍作歇息之時。
“主公!主公!”
“我們給你帶了個人才過來!”
門外傳來羅成和尉遲恭那標誌性的大嗓門,緊接著,書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隻見羅成和尉遲恭二人,一左一右,幾乎是架著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興衝衝地闖了進來。
秦牧放下茶杯,看著他們這風風火火的樣子,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什麼時候能穩重些?”
話雖如此,他的語氣裡卻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
羅成嘿嘿一笑,鬆開手,和尉遲恭一同抱拳行禮。
“主公,您先彆說這個!”
“我跟敬德在軍營裡巡視,發現了一員猛將!武藝當真不俗!”
說著,尉遲恭一把將身旁那有些局促的青年推到了前麵。
那青年被推得一個趔趄,但很快站穩了腳跟,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兵卒服飾,對著秦牧恭恭敬敬地抱拳。
“小人新文禮,參見王爺!”
新文禮?
秦牧的眉毛猛地一挑!
他瞬間恍然大悟,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嶽父楊林那封舉薦信的內容。
原來是他!
秦牧的目光帶著一絲審視,落在了新文禮的身上,緩緩開口。
“本王已經收到了靠山王的信。”
“隻是本王想不明白,你既有老王爺的舉薦信,為何不直接來王府找我,反而是投入軍中,當了一名小兵?”
此言一出,羅成和尉遲恭也是一愣,齊刷刷地看向新文禮。
他們還真不知道這茬!
新文禮聞言,神色一正,不卑不亢地再次抱拳。
“啟稟王爺!”
“小人前兩日剛到幽州,便聽聞鎮北軍中有一條鐵律——”
“在這裡,一切隻靠本事,隻靠戰功說話!”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眼中閃爍著灼熱的光芒。
“小人雖有靠山王舉薦,但卻不願走捷徑,更不屑於走後門!”
“小人想憑自己的真本事,堂堂正正地在王爺麾下爭一個前程!”
他又補充道。
“隻是……軍中不招收女將,小人便將舍妹暫時安頓在了幽州城內新購的宅院裡,等候小人的消息。”
秦牧聞言,眼中閃過一抹讚許之色。
有骨氣!
這新文禮,倒是個漢子!
不過,他臉上的神情卻故作嚴肅,沉聲道。
“你堂堂虹霓關總兵,手握兵權的大將,竟甘願在本王帳下做一小兵?”
“這事要是傳出去,天下人會如何看我秦牧?”
“是說我秦牧不識人才,還是說我刻意折辱有功之將?”
話音剛落,新文禮的額頭上瞬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緊張了起來,連忙單膝跪地!
“王爺息怒!是末將考慮不周,請王爺恕罪!”
他一心隻想著證明自己,卻忘了這背後可能給秦牧帶來的負麵影響!
“哈哈哈!”
秦牧爽朗的笑聲在書房內響起,他親自走下台階,將新文禮扶了起來。
“本王是在與你玩笑,何罪之有?”
一旁的羅成也反應過來,拍著胸脯打包票。
“主公!這新文禮的武藝,是真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