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你鎮北軍的十萬弟兄,這二十萬大軍,皆歸你調遣!”
“既然我那女婿如此信任你,本王,自然也信你!”
嶽飛聞言一驚,連忙推辭。
“王爺言重了!末將何德何能,豈敢指揮王爺的兵馬!此戰還應由王爺您來做主帥!”
楊林卻擺了擺手。
“哎!說這些作甚?”
“本王老了,這天下,終究是你們年輕人的!”
“說了讓你指揮,便是讓你指揮!”
見嶽飛還要推辭,楊林眼珠一轉,笑道。
“這樣吧,咱們兩軍合兵一處,你嶽飛為三軍大帥,本王給你當個監軍,如何?”
話說到這個份上,嶽飛若是再推辭,便顯得矯情了。
他思慮再三,終是抱拳領命。
“既如此,末將……遵命!”
……
與此同時,在大營內。
秦瓊和程咬金終於見到了被錦衣衛護送而來的家眷。
“娘!”
“夫君!”
“咬金!”
兩家人抱在一起,喜極而泣,多日來的擔驚受怕,在這一刻儘數化為了重逢的淚水。
裴翠翠擦了擦眼角的淚,看著自己的丈夫,又看了看一旁的秦瓊一家,忍不住驚歎道。
“秦牧……哦不,咱們主公的錦衣衛也太厲害了!”
“不但能把探子安插到李密那等梟雄的身邊,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們這麼多人安然無恙地送出來,簡直是匪夷所思!”
一旁的裴仁基聞言,捋了捋胡須,正色道。
“翠翠,不可無禮。”
“既然叔寶和咬金已奉鎮北王為主,我等日後也當稱呼其為主公,切不可再直呼其名。”
眾人聞言,皆是點頭稱是。
一番團聚之後,秦瓊和程咬金見家眷已安然無恙,再無後顧之憂。
二人便帶著裴仁基,一同前往了中軍大帳。
此刻,大帳之內,楊林正看著嶽飛麾下的一眾將領,心中暗暗驚歎。
好家夥!
楊再興、尉遲恭、嶽雲……個個都是氣息彪悍,勇武不凡的萬人敵!
我那女婿麾下,當真是猛將如雲,藏龍臥虎啊!
就在這時,帳外親兵來報。
“啟稟元帥,秦瓊、程咬金、裴仁基三位將軍求見!”
話音剛落,三人便已掀簾而入。
楊林定睛一看,整個人都懵了。
“秦瓊?程咬金?”
他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這是怎麼回事?!
秦瓊和程咬金不是瓦崗寨的反賊嗎?!
再說,前幾日的情報不是說,他們兩個已經被我那女婿生擒,關押在鎮北城大牢裡了嗎?!
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還穿上了鎮北軍的甲胄?!
嶽飛見楊林一臉錯愕,便笑著上前解釋道。
“王爺,秦瓊、程咬金二位將軍深明大義,如今已棄暗投明,歸順我家王爺。”
“此次,他們便是隨我等一同前來,攻打瓦崗的。”
楊林這才恍然大悟,點了點頭,目光卻落在了最後一人,裴仁基的身上,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對於秦瓊、程咬金這等草莽英雄,他尚可接受,但對於裴仁基這種朝廷命官出身的叛將,他向來是沒什麼好臉色的。
裴仁基感受到了楊林那冰冷的目光,心中一歎,滿臉苦澀地上前一步,對著楊林深深一揖。
“王爺,末將……有罪。”
“隻是,末將當年也並非真心想要反叛朝廷,實在是……被逼得沒有活路了啊!”
他抬起頭,眼中滿是悲憤。
“當年,末將奉陛下之命出征,陛下卻偏偏派了一個後宮嬪妃的無能父親做監軍!”
“那閹豎根本不懂兵法,卻對我等將士指手畫腳,肆意欺壓,克扣糧餉,甚至為了搶功,胡亂指揮,導致數萬弟兄慘死沙場!”
“末將等人拚死血戰,不僅無功,反而被他誣陷謀反!”
“我等……我等也是被逼無奈,這才落草為寇,投入瓦崗啊!”
裴仁基一番話說的聲淚俱下,情真意切。
楊林聽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楊廣是個什麼德行,他這個做叔叔的心裡,比誰都清楚。
他也隱約記得,當年那個監軍,似乎確實是楊廣後宮某位寵妃的父親,算是個外戚國舅。
這種人仗著裙帶關係,在外作威作福,逼反忠良的事情,這些年還少嗎?
想到這裡,楊林心中的怒氣消散了大半,他長歎一口氣,對著裴仁基擺了擺手。
“罷了,過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
“本王不會為難於你。”
“既然如今已入鎮北王麾下,那便洗心革麵,好生為鎮北王效力吧。”
裴仁基聞言,如蒙大赦,再次對著楊林深深一拜。
“多謝王爺寬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