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
這是個力氣活,自然不用薑窈乾。
男人哼哧哼哧的開挖,還不忘叮囑薑窈,“摸一摸他們的衣服,有值錢東西彆放過。”
人都死了,東西自然是他們的。
此時,沒有人矯情,不讓摸彆的男人,也沒人矯情不摸屍體。
螞蟻再小都是肉。
薑窈唯一怕的就是屍體會突然睜開眼睛。
她戰戰兢兢把屍體一個個從板車上扯下來,摸他們的衣服口袋。
本以為亡命之徒都是些窮光蛋,沒想到,還真摸出幾十兩銀子。
應該是收買他們的買命錢。
薑窈收入空間。
整整挖了將近兩個時辰,一刻不停的乾,周景年渾身都被汗打濕了一層又一層。
這才挖好一個大坑,最後隻需要把屍體全都推到坑裡就行了。
填坑。
一切完畢。
薑窈帶著周景年進了空間。
“我們換一身衣服,裝扮一下,不讓彆人認出。”
這是為了安全。
雖然空間很難有人想到,但她不想被人聯想懷疑。
空間是有備用衣裳的。
薑窈把皮膚抹黑了一個度,看著就沒那麼顯眼了。
而周景年更是把自己變成個黑臉漢子,微微駝背。
再也看不出年輕出眾的模樣。
把牛車收入空間,兩人輕車簡從,很快進了縣裡。
他們尋了家不大不小的離薑家宅院不遠的客棧吃飯。
此時,日薄西山,暮色籠罩。
用過晚飯,便徑直上了街。
等到天昏黑,隻剩一層薄薄的月光。
周景年帶著薑窈攀上薑家圍牆。
有薑窈在,堪稱輕車熟路。
她一路帶著,躲過巡邏家丁,來到繼母張氏院子。
“後院庫房鑰匙在她身上。”
“前院還有兩個庫房,在龐營身上,我們得抓緊時間。”
屋外有丫鬟看門,沒有鎖上。
丫鬟睡著了,周景年直接打暈,開門進去,又將床上本就熟睡的兩人打暈了。
張氏在。
龐營也在。
得來全不費工夫。
找鑰匙。
一共五把。
“殺了他們?”周景年殺意沸騰。
今天是他第一次殺人,可既然開了這個口子,也不介意多染鮮血。
“急什麼?以後才是地獄。”
等明天,發現自己用儘肮臟手段得來財富一夕之間憑空消失,他們會是什麼表情呢。
一無所有之後,再遇上接連不斷的天災,這一家子又會怎樣的“相親相愛”呢。
希望龐繼祖給點力,讓龐繼昌早日染上賭,想必他們的日子會更加精彩。
未來可期。
薑窈怎麼能讓他們死得這麼輕鬆。
“去庫房。”
走之前,不忘雁過拔毛,把張氏屋裡的裝飾花瓶和梳妝首飾全都拿走,甚至屋內桌子椅子也不放過。
這些可都是上好的木材做的。
她輕車熟路離開去庫房,拿了鑰匙,開鎖。
庫房內,是古董瓶子,名家書畫,珍藏書本,還有一箱子一箱子的金銀,以及無數地契房契,還有銀票。
一個庫房裝不完,甚至裝了三個庫房。
薑窈全都收收收,哪怕是書架子也全都收進空間,片刻後,整個庫房隻剩沒有掃儘的灰。
周景年早知道薑家底蘊深厚,卻是第一次直觀看到這驚人的財富,著實被震撼到了。
再一次深刻意識到和薑窈之間的天差地彆,這樣家世的姑娘,十輩子不用為吃穿用度發愁,本該嫁一個家世相當的男子,過著無憂的生活。
嫁給他一個泥腿子,朝不保夕,難怪這麼心如死灰,憤憤不平。
在這巨量財富麵前,他的一點點力氣和本事,渺小的看不見。
另外兩個是龐營和張氏的私庫。
張氏這賊婦偷了她娘多少好東西。
真以為她娘死了,就沒人來算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