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死定了。
他還年輕,還不想死,還想討媳婦生孩子過安穩日子啊。
他回過神來,就握緊拳頭怒意凜然的朝著那偷襲的死東西衝過去了。
砰砰砰,一拳一拳的砸到他腦袋上。
他娘的,真是給他臉了。
本來他都沒想過要任何一個人的命,多多少少避開命門,這人倒好,是衝著他的命去的啊。
援兵來了。
自然很快就結束了這場亂鬥。
那邊三十多人,全部負傷,重傷輕傷,躺在地上哀嚎。
周家村這邊也有不少人負傷。
周景年麵無表情,直接抬腳來到對方疑似為首的麵前,拉著他的領子把人拎起來,“想死嗎?”
對方被打的連連咳嗽,還不住的罵,“土匪,你們也是土匪,一群王八蛋!”
“有本事殺了我!你們跟青牛寨那群土匪畜生狼狽為奸,害了多少人,我們之間有血仇,有本事殺了我!”
頓時,躺在地上哀嚎的村民們都用充滿著恨意的眼神看著他們。
仿佛他們全是受害者,而他們是多麼卑劣惡心的土匪。
周景年冷嘲一聲,“家裡有人死在土匪手上了是吧,真可憐,多可憐啊,難怪心裡有恨呢。”
“那你們怎麼不去收拾青牛寨的土匪?”
“怎麼不打上山去剿滅他們的老巢?把我們打成土匪,不過是覺得我們好欺負,拿捏軟柿子泄憤罷了,一群慫包。”
眾人心底一震,麵色又青又黑又白,加上原本就掛的彩,一時之間難看至極。
周景年:“也彆要死要活了,為了你們這幾條爛命做實自己是土匪,不值得。”
“走吧,放你們回去,想挨打的隻管再來,保證打的你們臥床半年起不來!”
……
接下來便也不管這些人了,受傷的回去歇著,其他人繼續建房子扛木頭。
薑窈在家等著,看到好幾個村民負傷回家,哎呦哎呦的喊疼,而周家幾兄弟還沒回,不由張望。
總算看到周景年扛著一根巨大的木頭下山。
那木頭極大,他扛得倒是穩,但額頭滿是汗珠,想必也累得很。
薑窈不知怎麼,一下就想起他扛她的時候,他身體極硬,跟一塊頑石似的,力氣又極大,輕而易舉就能以任何姿勢擔負她。
她麵色變了變,上前問,“受傷了沒有?”
周景年搖頭,低聲道,“一群嘍囉罷了,我不去他們都能搞定,沒什麼大事,你安心。”
先前村民焦急來喊出事的時候,夫妻倆心臟都是狠狠一跳,以為預知夢應驗在這裡。
直到他說明情況,就是鄰村一些人來搗亂,青牛寨沒了,他們趕來撒野泄憤。
又覺得事兒不大,應該不是應驗在這裡。
薑窈聽他親口說,便放心了。
“我要放木頭了,你走遠些,免得傷了你。”
她聽話遠離。
就聽見木頭砸到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要開始起房子了。
明明天氣不熱,但男人乾的是力氣活,一身灰衣全部汗濕了。
周景年嫌棄的扯開衣裳,扔掉上衣,露出完整的上半身,結實緊繃的肌肉,線條流暢,肩寬腰窄,一看就力氣很大,極大。
鎖骨處還不斷有汗一滴滴的流下來。
他拿了臟衣隨手一擦,“窈窈,給我拿個乾衣來。”
薑窈眼睛睜得大大的,目光盯著他的上身,沒眨眼。
她突然想起來之前聽婦人們閒聊的話。
說小姑娘和婦人喜歡的男人全然不一樣,小姑娘就喜歡花架子,白皮書生,圖一個好看。
成了婦人才會圖實在,才能體會到一個能乾男人的好處。
現在看來,薑窈很認同,突然就極其認同這一點。
因為這男人認真乾活的時候是真好看啊,讓人挪不開眼。
她輕輕咽了咽口水,不僅建房子乾活很猛,床上也很猛。
沒見薑窈反應,周景年抬眸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