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是乾完活之後輕鬆的微笑。
乾完了,總算可以輕鬆一陣了。
她準備今天晚飯做多一點,再多整兩道菜,殺兩隻兔子,犒勞犒勞大家夥兒。
其他人也是同樣的想法,這幾天真是太累了,又是山崩,又是漲水,顧都顧不過來,小安村也是,山腳下那幾戶人家都還沒挖出來。
現在終於是全都完事了,苦儘甘來。
吃完晚飯,以往眾人都要聊一聊天,一直到天黑了,才回房。
但是今天,他們是一點心情都沒有了,很默契的一吃完,就直接回房。
薑窈上了床,懷裡抱著寶兒,拉著周景年一道進了空間。
寶兒瞧見視野變了,啊啊大叫,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興奮極了。
“也不知道他長大以後記不記得他來過這個空間呢。”薑窈在想這個問題。
周景年挑眉問,“你不打算讓他知道?”
他還沒跟她探討過這個問題。
薑窈瞥了他一眼,“當然,這空間是我獨有的,哦也包括你,旁人肯定是不能再知道了。”
周景年聽到這裡麵包括他,甚至她親生的兒子也比不上,不免心裡喜滋滋的。
又不相信,“他可是你親兒子。”
薑窈更奇怪,“或許我以後還有其他的兒女呢,我告訴他,難道就不告訴其他兒女了?”
“再者,他長大了,還會娶妻生子,他總有更親密的人,若是他再告訴他的妻兒呢,難保不會傳給更多人。”
周景年心裡就更甜了。
以後不管有多少兒女,他們兩個始終是最親密的,誰都越不過去。
他點頭,沉思,“窈窈說的是,這裡還真的不能讓我們倆之外的其他人知道。”
薑窈早就想好了,“就算我們想傳給後人,這空間也不是想傳就能傳的,頂多在老了,臨死之際,慢慢的把空間裡家財拿出來分了,再放空間裡的靈物們自由。”
虎子,大黑豹他們也不知道能夠活多少年,看著能夠活很久的樣子。
“等寶兒滿兩歲,差不多就有了記憶,就不許他進來了。”
周景年聽著,看著懷裡的啥也聽不懂的傻兒子,不免露出一絲憐憫。
“我去燒水,你先睡一覺,還是先沐浴。”
周景年起身往灶房裡去。
薑窈抱著孩子躺在躺椅上,她身上太臟了,不想躺在她柔軟乾淨香香的大床上。
嘴裡回道,“先沐浴。”
小黑豹哼哧哼哧跑來了,興奮的舔著薑窈的腳,又跳起來想跟寶兒玩。
寶兒哇哇叫,像是第一次見這馱黑東西。
其實他早就見過很多次了,隻是小嬰兒沒有記性,每次都像是第一次見。
薑窈見狀,直接讓寶兒坐在地上,跟小豹子玩兒。
這可如了雙方的願,一個使勁兒舔他,一個使勁兒拽它身上的毛,然後哇哇叫,喵喵叫,彼此玩得不亦樂乎。
一旁的大黑豹遠遠的,慵懶的躺在地上,看都不看兒子一眼,放心的很。
薑窈說是先沐浴,可這麼躺在躺椅上,搖搖晃晃的太舒服了,她今天又太累了,畢竟她也是做了不少打掃工作的,就這麼沉入夢鄉。
這次她沒有做夢,不,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做夢。
她看到了前世。
他們走的是另外一條路,去往京城的路,他們走了幾個月了,再走個十天半個月就能到達京城。
這時候,聽到旁邊的流民在說一件大事,永宴江決堤了。
一座大堤壩,一旦決堤,帶來的是如何災難性的後果,不用想都知道。
這條大江下遊的無數城鎮村民,全都被洪水給淹沒了,衝垮了,無助的在河裡漂浮著,看不到遙遠的岸邊。
就這麼日複一日的飄著,要麼餓死,要麼吃河裡不乾淨的東西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