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竹筏子不一定是為了去撿什麼糧食,隻是因為洪水來臨所必需的。
要是洪水遲遲不退,或者繼續往上漲,將他們困在山頂,有了竹筏子,也有一條逃生的路。
眾人齊心協力,砍樹的砍樹,造船的造船,緊鑼密鼓。
船也造了大半天。
到了第二天中午,大家齊心一起做了三條船。
“呦,瞧著還算結實,去了水上,不會散架吧。”
周大伯頗為忐忑,他沒造過船,沒有什麼經驗。
麵對這種大水,他內心是恐懼的,對這船,自然也自信不起來。
這船要是不結實,散架了,到了水裡那不直接完蛋了。
周三笑,“大伯放心,足夠結實了,我會水,一會兒我先上,在水上劃拉一圈,保險一些。”
與周大伯的恐懼忐忑全然相反,他有些躍躍欲試。
那洶湧的洪水,像是一頭吞噬一切的殘忍巨獸,他恐懼的同時,想上去,想尋刺激。
“二哥,你說對不,一會兒我們先去!”
周三到底還是有些怕的,老二在他心裡那是相當厲害了,拉上他保險一些。
周景年看向那洶湧的洪水,過了一夜,完全沒有任何減退的痕跡。
“要去你去,我不去。”他無比殘忍的駁回老弟的建議。
周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老二,你乾啥不去?船都做好了。”
周景年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那麼危險,去水上做什麼,找糧食?我們的糧食又沒丟。”
昨天就他們一家反應最快,丟失的東西極少,板車和騾子驢子都好端端的,損失幾乎沒有。
彆人是沒糧食,為了活命,才弄了船去河裡。
他們好端端的,何必去水上冒這麼大的風險。
周三傻眼了,“那船呢?造船作甚?”
“以防萬一。”
說完,周景年就坐到薑窈身邊抱娃去了。
周三像是被狠狠潑了一盆冰水,打消了他正躍躍欲試的心。
杜氏也拉著他道,“對啊,去洪水裡那是開玩笑的嗎,那麼快的水流,危險的很,我早就想說你了,還沒娶媳婦呢,萬一出了什麼事兒,以後咋辦,天天想一些危險的事,還不如你侄子侄女懂事,他們都搞這種事……”
石頭和紫晴在一旁連連點頭,用眼神讚同杜氏,譴責不省心的三叔。
周大和阿秀在旁邊笑。
周三:“……”
天殺的老二以前多猛,啥事兒不敢乾,有媳婦有娃之後,就畏畏縮縮了!
他人麻了,對杜氏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行了不去就不去吧,他還不想去呢。
周三咋可能不惜命,不過,莫名其妙的,他覺得自己不咋可能會出意外,也許是以往每次都會平安,他失了應有的警惕,看著那急速的洪水,眼饞得很,總覺得踩在筏子上,踏著浪,會相當刺激。
當然,咳咳,這不是主要目的,主要是給家裡找糧食。
一舉兩得的事兒。
周三往棚子裡一躺,相當鬱悶。
薑窈那邊,卻是完全不同的情況了。
周景年在逗小孩,跟寶兒玩兒,把尿,薑窈總算是可以休息會兒了。
她快被崽子給折騰死了,帶娃真的太折磨了。
這孩子可能是受了點驚嚇,倒是不怎麼哭,就是不睡覺,不睡覺,還不許彆人睡。
這兩天,大多時候都是薑窈自己帶的,寶兒認人,尤其是在陌生的環境中,薑窈也不敢在這時候讓其他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