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年眯了眯眼,“看來是有我們不知道的事兒發生過。”
“找幾個當地的老人問一問吧。”
虎子連忙就請了幾個原住民老人來了。
也沒費多大事兒就問出來了。
當初官府是來過好幾次,並不是啥也沒乾,有一次是把那熊的老巢找出來了,然後一個隊十幾個人全軍覆沒,全都死了。
也是因為那次,導致大部分的村民全都搬走了。
“這事兒咋你們之前不說??”虎子氣的腦袋冒煙。
老人眼睛閃爍,“我們提醒過你們山上危險,隻是這事兒,當初官府就不讓說,不許說,當初我們報官喊了官府的人來,結果死了這麼多人,那些剩餘的官兵都快恨死我們了,那雙眼睛恨不得把我們給吃了,我們哪裡敢說。”
官兵也是肉體凡胎,欺軟怕硬,打不過熊精,就來怪他們這些受害者,非要喊他們來解決問題,結果不但損兵折將,還沒立功,無功而返,他們怨念深重。
若不是他們搬出去會餓死,也不可能一直苟在流水村擔驚受怕。
卻沒想到今年竟然還有一大批勇士敢往這裡搬。
真是相當勇敢了。
周村長不了解內因,對墨沁連帶著墨太守有些怨念,把全是陷阱的流水村給他們住,恩將仇報都沒有這麼狠辣。
真是看錯人了。
而另一邊。
墨沁萬分憤怒,“本來就是我這邊的錯,讓他們住到這裡,天天擔驚受怕,給他們把熊找出來打死也是應該的,張叔叔,你攔著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墨沁講義氣,也愧疚到了極點,更恨不得把林江那管家拉出來幾鞭子抽死,等著,一會兒回去就打死他。
張隊長歎息一聲,將幾年前的事兒告訴她,“當初那事兒太丟人了,一個小隊,十幾二十人,結果都死了,剩下的人都被嚇破了膽,灰溜溜的下山,就算太守喊人,也沒幾個敢去的,你誇下海口,可這事兒是不可能辦成的。”
墨沁驚呆了。
“我咋沒聽說過?”
她覺得某個濾鏡一下子碎掉了。
原來那些口口聲聲頂天立地的男人,竟然也能紛紛被嚇破膽。
“這麼丟人的事兒,許多人都不知道,自然不會有人告訴你。”
墨沁便不執著讓他們去山上了,這絕對不可能了。
“我回去喊我爹,讓他騰出一個新的村子,給周家村人住進去,他們不能住在流水村了,太危險。”
張隊長便道,“小姐怎樣做都行。”這村子哪有這麼容易騰出來的。
……
此時。
一家三口正在空間裡。
周景年罕見的去靠近老虎,從前他倆可是一山不容二虎,相當劍拔弩張的。
老虎見他過來,鼻腔裡噴氣,獠牙漏出一半,凶悍異常。
周景年沒有停頓,繼續靠近它。
它一雙眼就死死盯著周景年,看他想做什麼。
當他一隻手放老虎毛上,老虎整個毛都炸開了,朝著周景年低吼。
“安靜。”薑窈出聲。
老虎便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收起一身的棱角。
周景年繼續摸著老虎毛。
“你想去山上?”她問。
這其實不難猜,看他接近老虎便知道。
周景年點頭,“窈窈,你相信我,這件事靠不了任何人,隻能靠我們自己。”
靠墨沁,不可靠。
靠村裡其他人,他們是去給熊送餐的。
“我與你一起。”
“不行!”
周景年不經思考,眉毛擰著直接拒絕,甚至薑窈話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