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還要吃!”
張氏也開心起來,連忙將整個盤子都給他挪過去,放到他前頭,“吃,都給你吃!”
還想吃的墨萱:“……”
剛想夾一筷子的墨太守:“……”算了,胖兒子好不容易能吃點青菜,就給他吃吧。
“府裡換新廚子了?這菜做的不錯,你記得給些賞賜。”
張氏想了想,“沒有換新廚子啊,可能是廚娘買菜換了地方,我一會兒問一問。”
“那就辛苦夫人了。”墨太守笑了笑。
飯後。
張氏到了廚房,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又不知道這感覺從哪裡來。
春桃問,“那道青菜是誰做的?”
一個廚子戰戰兢兢的站出來,“是我。”
春桃便塞了賞錢上去,“做得很好,日後給大人和夫人處每日加上這道菜。”
廚子疑惑,他來這府裡也有幾年,廚藝平平,從來沒得到過賞賜,這一次得了賞賜真是莫名其妙,但這賞賜的驚喜下,他也被衝昏了頭腦,千恩萬謝。
“小的一定努力讓大人和夫人滿意。”
隔天。
便又有這道菜,墨謹這小胖子第一筷子就夾了青菜,塞進嘴裡,麵如土色,呸呸呸,“好難吃啊娘!不是昨天的菜!”
張氏聽聞,嘗了一口,雖說不至於難吃,但也很是一般。
竟然敢蒙騙她。
她麵色難看,“來人!喊那廚子過來!”
“今天的菜味道怎麼不同了,難吃得很,這種菜也敢端上桌!昨天那菜是你做的嗎,莫不是你頂替了他人的功勞。”
廚子跪下戰戰兢兢哭哭啼啼,“夫人恕罪,夫人恕罪,昨天是我做的,千真萬確,我想,是食材不同了,昨天那菜我不知來處,不知是誰放在那裡的,今天的菜是老地方送來的。”
說到這裡。
張氏眼皮子狠狠一跳,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旁邊的春桃麵色難看,小聲提醒,“莫不是昨天那丟掉的菜?”
張氏怒瞪她一眼,“那菜不是丟了嗎?”
春桃知道底下人的習性,說丟那肯定不會丟的,就是自己吃了,“夫人,找那護衛問上一問,就知道了。”
那護衛一來,立刻真相大白,“夫人恕罪,我沒丟,沒丟,那菜瞧著新鮮,我舍不得,便放到廚房裡,但我也沒吃,我不知道是誰吃了,沒進我的嘴啊。”
張氏麵色已經不知道黑成什麼樣了。
偏偏墨謹那大胖兒子還在叫喊,“我要吃昨天的菜,我要吃昨天的菜,我要吃昨天的菜……”
真是磨死個人。
偏偏這時候,墨太守也遣人來了,“夫人,今兒這菜吃著不行,大人本來還想給下屬們試一試,丟了好大的臉,很是生氣。”
張氏心情差到極致,麵色更難看了。
“我知道了。”
“夫人,大人的意思是,昨天的菜好吃,今天是廚子不好,還是食材不好,您想想辦法給換了,大人要吃昨天的菜。”
張氏已經不知道要做出什麼表情了,麵色難看到像是要踏進棺材。
她怎麼想辦法,這菜是流水村鄉下來的,是給墨沁那小蹄子送的,她難道要去求墨沁,讓她再寫信送一些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做不到。
況且這就相當於承認她在從中作梗。
墨沁那小瘋子,還不知道會乾出什麼事來,實在是煩人得很。
卻不知墨沁已經找來了。
看到地上那護衛,很是皺了皺眉,“最近我朋友是不是送東西來了?”
薑窈早幾天就寫信要給她送菜,說她家的菜好吃,她等了好幾天,啥也沒等到。
她是個守信的人,說不定是中間出了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