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賊了,是不是遭賊了,不對,阿大阿二兩頭狼崽子還守在那裡呢!”
虎子眼睛到處看,仿佛在找誰,“大哥二哥他們沒在家嗎?讓他們來比較好!”
杜氏哎呦一聲,拍了一下大腿,“他們三兄弟連帶著阿鐵上山去了,一時半會兒下不來!咱們先走,再告訴我到底咋回事啊!”
“有阿大阿二守著,地裡能出啥事?!”
杜氏著急上火,急的恨不得蹦起來。
薑窈連忙安撫,“娘彆急,有它們在,是不可能出事的。”
虎子麵色難看,“二嫂,你這話就太絕對了,這事兒就出在它們身上!”
薑窈皺眉,不可置信,“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杜氏也不相信,“那倆狼崽子可乖了。”
“你們跟我去就行了。”
他不好怎麼說,糾結片刻,啥也不說,走在前麵帶路去了。
杜氏和薑窈在後麵跟著。
然後是阿秀和杏兒抱著孩子走在最後。
快要到菜地的時候,隱約聽到有人在哭喊,慘叫,聲音還不小。
薑窈眼皮不安地跳了跳。
再靠近。
聽到哭鬨叫聲之外嘈雜的聲音,人還不少。
事兒真鬨大了。
“來了!他們家來人了!”
看到杜氏和薑窈,眾人全都齊齊轉頭,朝著她們走來,頗有些氣勢洶洶的架勢。
最中間的被他們簇擁著的人,好像是流水村的原住民,矮小乾瘦的男人,豆豆眼,一股窩囊樣,薑窈不認識。
但他好似受了傷,手高高舉起,手上有深紅的血流下來,時不時發出一聲慘叫和痛呼。
杜氏還在問,“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那原住民旁邊的親戚或者說鄰居,重重的哼了一聲,“你家的狼乾的好事,把張昌根咬成這樣,他的手都被咬斷了!”
其實村民們早早的就被熱鬨吸引來,討論了一波。
那可是狼。
放兩頭狼在自己地裡,任由畜生咬人,這還了得,幾乎是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也被咬了一嘴。
咬人的畜生可留不得。
杜氏著急,“我家阿大阿二老實得很,你不招惹它,它根本就不會咬你,你自己做了啥,自己心裡清楚!”
張昌根隻是連連痛呼,仿佛痛不欲生,手真的斷了。
眾人便怒了,
“怎麼,稍微靠近一點兒,被狼咬了就是活該嗎!杜氏你什麼時候這麼霸道了!”
“我們本是同村,你家這麼防賊似的防著我們,傷我們的心就算了,現在狼咬人,你竟然還覺得是被咬的人錯了!”
“真是有錢就變臉,杜氏,你家現在真是了不得了!這狼你們家不處置,準備把我們全村都咬死嗎?!”
杜氏被他們說的愈發心虛。
該不會真的是阿大阿二犯的錯,咬了人吧。
可是,多麼聽話的狼呢,比狗還聽話。
她心裡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察覺不出來,心慌,完全被心慌和不安的情緒給蓋住了。
“那你們想如何?”杜氏心裡發虛,就被他們帶著走。
“第一,那兩頭狼勢必要處死!”
“第二,給張昌根賠償,他看大夫的花用,養病和吃飯的花用,你得給!張昌根,你要多少錢?”
張昌根一邊痛呼,一邊小聲道,“我要二十兩!”
嘶。
不少村民微微吸氣,張昌根長了一副窩囊樣,要錢還蠻狠的。
一張口就是二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