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有些慌張,手往自己兜裡掏,被逼著要給錢。
薑窈微微皺眉,一麵攔住杜氏,一麵尋找那兩狼的身影。
沒有。
看不到他們。
她想了想,“鄉親們,事情還沒掰扯清楚,還是不要這麼快就下結論。”
“周二媳婦,你還打算怎麼掰扯,我們奉陪到底!反正是你家的狼咬了人!”
“對,都說周二媳婦是個讀書人,我倒是要看看,讀書人是不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眾人的矛頭一致指向薑窈。
薑窈麵色複雜。
他們一致對外,一致對自己,或許有幫助弱者,以及擔憂狼對自己也造成傷害。
可這其中又有多少看到周家賺錢而嫉妒眼紅睡不著覺呢。
嫉妒是會讓人失去理智的。
眼睜睜看著彆人大把大把的賺錢,而自己隻能眼睜睜看著,多麼燒心,多麼嫉妒。
人性如此。
薑窈歎息一聲,“那就把兩隻狼叫過來與張昌根對峙,看看是哪條狼咬的,若真是它咬了,就燉了它,給你賠罪如何?”
杜氏和杏兒她們倒吸一口涼氣,紛紛震驚的看向薑窈。
若真是阿大或者阿二咬的。
真要將它燉了?
她們不舍,兩狼這麼乖巧老實忠厚,她們從來就沒想過把它殺了吃肉。
想想都難過極了。
“窈窈……”杜氏想要阻攔薑窈。
薑窈看了她一眼,“娘,你放心好了。”
村民們和張昌根麵色也緩和了些,“果然是讀書人,就是講理,講公平!”
“那兩隻狼剛剛被我們趕跑了,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薑窈喊了一聲,“阿大阿二!”
聽到主人的聲音,遠處山上。
兩頭狼矯健流暢的身影從山上直奔下來。
眾人咂舌,“這狼還真是成了精,主人一喊就下來了。”
都有些羨慕嫉妒恨,這麼聽話的狼,凶悍又聽話忠厚,誰擁有都能笑出聲。
兩頭狼來到薑窈身邊蹭著腿,嗚嗚的叫著。
仿佛是在訴苦喊冤,模樣可憐極了。
薑窈心都軟了。
摸了摸狼頭,當眾宣布,“不是它們咬的!”
眾人震驚又憤怒,“你憑什麼這麼說!剛剛還誇你是讀書人,轉眼就維護自家的畜生了!”
薑窈道,“可笑,非要維護你這一方才是讀書人嗎?”
“張昌根,是誰咬的你心裡清楚,自己說出來,彆等我揭穿你,不給你留一點體麵!”
她看向張昌根,眼裡帶著濃濃的嘲諷。
張昌根心虛又心慌,勉強穩住,“我能不知道是誰咬的嗎,就是它咬的,除了你家的畜生,我還能被誰咬!”
“我給過你機會了!”
薑窈冷笑一聲,依次掰開兩狼的大嘴巴,露出裡麵的尖牙,“它們的嘴裡乾乾淨淨,沒有血,更沒有半分的血腥味,不信的自己過來聞一聞。”
眾人麵麵相覷,心裡頗有些動搖。
按理說,嘴角確實會有點血的。
張昌根死鴨子嘴硬,“那可有可能是它們逃跑後喝了水,洗乾淨了。”
“確實也有可能。”
薑窈若有所思,突然一笑,“要麼,讓它們再咬你一遍,對一對牙印子,若是對上了,我送你一百兩銀,當做補償,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