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
薑窈喊了周三和石頭二人,“二嬸,乾嘛去?”
“二嬸找你幫忙。”
石頭便屁顛顛的跟著了。
薑窈三人出了院子,來到附近的草垛旁。
春霞已經在這裡了,十分激動的等著,見到薑窈就不斷道,“人來了,盛錦來了對嗎,我要見他,我一定要見他。”
薑窈讓二人在旁邊待著,自己麵對春霞,“你要見他作甚?”
“我是他妹妹,你說我見他做什麼,我不能見他嗎?”
春霞眼神陰沉的反問。
她實在是想念極了他,她想當麵看看他的樣子,聞一聞他的味道,甚至摸一摸他,抱一抱他……
她想得心都快碎了。
薑窈冷笑,“你算什麼妹妹,真不要臉,真以為彆人都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嗎?”
一個不要臉的東西。
春霞心虛了一瞬,又用更狂躁的發怒來掩蓋這種心虛,“你胡說八道什麼!”
她怎麼知道,怎麼知道她有心思。
不,她絕對不知道。
隻要她見到盛錦,求他收留,更甚者,她撲到盛錦身上,他就必須要收了她的,哪怕不能當他的妻子,隻要能夠陪在他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了,他們倆這輩子有沒有血緣關係,可以在一起的。
春霞覺得,他上輩子之所以拒絕她,不過是受了血緣和人倫的禁錮,今生他們又不是兄妹,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可以在一起的。
“老三,石頭,把她捆了先扔到這裡,我絕不會讓她上周家鬨。”
“好嘞!”
周三和石頭其實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春霞又怎麼得罪了她,但好在倆人的執行力超強,也不刨根問底。
薑窈生怕這女人太過瘋狂而讓人製不住,專門喊了這倆男人來,石頭小男人也是一身牛勁兒,力氣大得很。
一個將春霞鉗住,捂住嘴巴,一個拿繩子綁,綁的結結實實,塞進草垛裡,再把嘴巴也塞住。
收拾好,周三拍開手上的雜草和灰塵,這才問,“這春霞啥時候得罪了你啊,二嫂。”
薑窈道,“昨天我上山失蹤,就是她做的,你說她咋得罪了我。”
周三瞪大眼睛,他竟然還天真地以為真是薑窈自己上山走丟了,沒想到是這女人整的,還真是醜人多作怪。
“為啥呀?”
周三想不明白,這春霞上次不還救了杏兒嗎,而且老二是怎麼回事,要是知道春霞整了這事兒,不會早就削了她?
薑窈突然很嚴肅道,“你記住就行了,春霞與我是死敵,你死我活,我要活著,她不能活。”
最後那句話,她壓得聲音很低,甚至是連旁邊的石頭都沒聽見,完全靠口型辨認。
周三心口突的跳了跳,點點頭,“我知道了。”
藏好直到外人看不到,三人才回了院子。
炒菜的滋啦聲傳進院子裡,一股清香和肉香混合起來,很勾人體內的饞蟲。
薑窈這才走進大堂,盛錦和周景年還在說話。
周景年這男人平時話少,可關鍵時候也能聊起,嘴巴不停,會說話。
他看見薑窈進來,身後沒有春霞,不由詫異挑了挑眉。
還以為她是去將春霞弄來,畢竟找來盛錦不過是為了滿足春霞,以套出她嘴裡的消息。
“來得正好,周娘子,我願讓你相公來衙門做事,他卻不願,說隻願意在這鄉野種田,你也是同樣的意思嗎?”
盛錦此時是有些惱怒的。
他妹妹嫁了他,過這樣的日子,清苦,如此清苦。
他絞儘腦汁給他出頭的機會,結果這人竟然還不接受,辜負他的良苦用心,若不是想讓親妹過上好一些的日子,不必那麼淒苦,他何必如此。
真是個愣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