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來看你了!”文樂齜著大牙樂。
盛錦麵無表情看向他,仿佛在說,你編,你繼續編。
文樂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好吧,我其實是來找人的,路過這裡,順便來看看你。”
盛錦冷哼一聲,“下次不許翻牆,走正門,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文樂嘿嘿笑,完全不放在眼裡。
打斷他的腿也得打得過他才行啊。
盛錦也隻是那麼一說,他手底下包括他自己一起上,都打不過他。
他好歹是上過棲梧宮的弟子,雖說是個被退貨的,但天資實力也是常人無法企及的。
還有童河,提到棲梧宮,便不由想到他了,作為武安侯府唯一一個上了棲梧宮的孩子,還被長老收入門下,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京城裡那些人誰不是忌憚三分。
就連皇帝,老早就看侯府不順眼,看二叔不順眼,可始終不敢動他,一方麵是因為二叔在民間的名聲和威嚴,一方麵便是出於對棲梧宮的忌憚。
有太多人不知道,這個世界遠比他們想象的大得多,除了笨國,還有那些實力強勁的鄰國,更有不受國家管控的其他勢力。
這是好聽的說法,實際上,就連皇室都對他們十分忌憚。
並不是朝廷所有人都知道這些,非世家嫡係是沒有渠道知道的。
盛錦也是因為二叔的關係,成了少有的知道這些的人。
他起先並不知道那些人的厲害。
直到看到去了棲梧宮一年回來探親的童河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一刻,他真的駭住了,原來這世界真的大到玄妙到他根本無法想象。
“你找誰,這裡有侯府熟人?”盛錦細想便覺得奇怪,不由探究的看向文樂。
文樂就是來找薑窈和周家一家人的。
當初洪澇來了,又決堤淹了那麼十幾個鎮子,盛懷聽到就慌了,因為洪水經過的地方剛好是薑窈暫住之處。
他生怕薑窈出事,又擔心已經出事了,整個人都慌得不像樣,活像是死了娘,又讓他帶人去找,說什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都快跪下求他了,又不肯讓他告訴侯爺。
文樂隻好來了,一方麵感歎這家夥對薑窈的情根深種,一方麵又在心裡罵他們狗男女,真欺負周兄弟。
周二兄弟身手這麼厲害,雖說比他還是差一些,但也很不錯了,跟他一起闖土匪老巢,殺土匪多麼痛快,也算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吧,結果被人這麼戴綠帽子。
盛懷真不是人。
找了他們幾個月,連根頭發都沒找到,人八成是沒了。
文樂有些不敢回去麵對盛懷,那就繼續往前找找唄,順便歇息歇息,摸摸魚。
他又不傻,咋可能告訴盛錦內情,到時候鬨大了,盛懷挨罵,還得連累他。
“大哥你彆問了,你又不認識。”
盛錦眯著眼:“……”
文樂打了個哈欠:“我想在這裡住幾天,累死了。”
盛錦扶額,擺擺手讓他下去。
……
流水村。
此時已經是晚上,各家屋裡都是暗的,隻有月光瑩瑩,溫柔的照亮世間。
周景年解決了人,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