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拉著騾車在回村的路上。
騾車已經被幾棵樹壓得滿滿當當,除了車頭那點小小的空間,再也騰不出任何的空間。
這些都是從薑窈空間裡挪出來的樹,桃樹,杏子,橘樹都有。
除此之外,他們還去鎮上找了兩個老板,買一些茶樹和果樹移栽。
已經給了定金,明後兩天應該都會送過來。
他們倆是不可能再親自去搬的。
那麼,這幾日就會相當忙碌了。
薑窈就坐了騾車上一點點,旁邊周景年也坐了一點點位置趕車。
“我覺著買地買少了。”她道。
周景年:“那就再買一些,反正附近的地也沒什麼人買。”
都是不好的地。
薑窈點頭,要不是怕嚇著家裡人,怕他們不同意,肯定要多多的買。
“等今年第一茬長出來了,我們就買地,買很多很多地。”
到時候他們哪裡還會不同意。
周景年隻一味點頭。
突然,他眉心皺了皺,不知道看到了什麼。
“那邊草裡好像有東西。”薑窈也注意到了。
周景年感知更強,他聞到了血腥味,很強烈的血腥味。
“彆管……”
他剛想說,不要多管閒事,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薑窈就已經跳下了車。
她走到路邊,看向草裡那人,鮮血淋漓的那人,臉上的輕鬆已經全然消失不見。
隻剩麵無表情,臉上帶著凝重。
“怎麼了?”
周景年也下了車,將騾子拴好,來到路邊,站在薑窈身側。
“是不是怕了,沒事,他還活著。”
他聽到那人微弱的呼吸了,這呼吸太弱了,竟然還活著,真是奇跡。
周景年也頗有些震驚,此人的生命力有些頑強了。
而且,身上傷痕累累,到處都是血跡,想必之前經過一場惡戰,落於下風,竟然還能逃生,逃到這裡,更是恐怖。
來曆不一般啊。
他麵色瞬間凝重起來,“窈窈,走吧,這人怕是個禍根。”
若是管了這閒事,恐怕惹火上身,禍患無窮。
他不能賭。
他身後可是一大家子。
薑窈搖搖頭,“不,必須得救他。”
“你看到他身上繡的花紋嗎?”
周景年這才注意到他沾滿了血的衣服上,帶著特殊的花紋。
那種花紋精巧,複雜,獨特。
他以前從未見過。
薑窈卻見過。
“我夢中看過這種花紋,就在那施陣法的玄師身上,雖然不是一模一樣,但是極其相似。”
或許這人與害死她的人有關,又或者,與玄師有關。
不管怎麼說,他是個很重要的人。
而這人落到他們眼前,以這種重傷不治的姿態,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