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放心,此等嬌作之人,下官是最為看不起的,定擒拿此人,讓他跪下向公子道歉。”
朱祁鈺就站在原地,看著徐珵這副做作的姿態,感覺非常好笑。
宋銘立即抓住佩刀,眼神凜冽的站在身前阻擋。
“大膽!爾等竟敢對郕王殿下不敬?”郕王府侍衛大聲嗬斥。
“???”
此言一出,徐珵瞬間頓住了腳步。
郕王?壞了!
聽聞當今陛下確實有一個皇弟,隻是他從未見過。
朱祁鈺除了過年過節的時候回順天府,入宮向皇兄、太後請安,其餘時候都在永平府隱居。
彆說是他,哪怕是首輔楊士奇,怕也不認識郕王,存在感極低的一個皇親貴戚。
楊稷濃眉擰起,不得不說,“殿下”這個稱呼確實唬住了他。
天下何人那麼大膽子,敢冒充皇室宗親?
他確實目中無人,不代表是個衝動的傻子。
.......
就在這時,從楊稷剛才乘坐的畫舫中,有赤身女子被抬下來,還不止一個。
從身子的僵硬情況可以猜到,怕不是已經涼了。
朱祁鈺定睛望去,似笑非笑的說道:“楊公子,玩得這麼花?”
楊稷眼皮跳動,陰沉著臉沒有回話。
“你殺人了?”
“與你何乾?”
“我看到了。”朱祁鈺嗬嗬一笑,他合起了紙扇。
楊稷死死地盯著對方,雙拳在袖中緊攥。
“你說,如果我去告訴皇兄,你濫殺無辜,該當何罪呢?”
朱祁鈺向前一步,仰起頭揶揄笑道:“哪怕你是首輔之子,依據《大明律》,怕是無法幸免吧?”
即便楊稷不承認犯罪行為,但案發之時他就在船上,完全可以判個“同謀”的罪名。
《大明律》:“凡因戲而殺傷人、及因鬥毆、而誤殺傷傍人者、各以鬥殺傷輪。其謀殺故殺人、而誤殺傍人者、以故殺論。”
大明律法對於殺人的刑罰非常重,最高可以“夷三族”,最輕也是斬刑。
哪怕你沒有動手,隻要是在場的同夥,“與謀同行,不曾加功者,杖一百流三千裡”。
儘管有個職場潛規則,“刑不上大夫”,可是楊稷心知肚明,一旦事情鬨大,真正追查起來,他到底殺了多少人,斬首算是判得輕了。
......
楊稷的呼吸漸漸急促,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內心在強烈掙紮。
首先,朱祁鈺的身份無法證實,因為沒有出示過任何信物,說不定還真的有膽大妄為之輩,敢冒充皇室宗親呢?
其次,他非常不希望自己的劣跡被父親知道,否則他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片刻後,楊稷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用肩膀故意撞了下朱祁鈺,冷笑離開。
宋晟將弟弟宋銘拉到一旁,小聲囑咐。
“你切記,務必要時刻在郕王殿下身旁守護。”
宋銘認真的點點頭。
剛才兩兄弟都注意到楊稷陰翳的眼神,擔心對方會鋌而走險,行不軌之事。
這個時候,就是茂州宋氏立功的大好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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