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罷,開始早朝。
朱祁鈺高坐龍椅,掃視一周後,說道。
“諸君,剛才朕所殺之人,皆為應死之人。”
他從懷裡抽出一疊小卡片,讓宋七拿下去給群臣看看。
【吏部考功司書令史鄭瀚,正統年間,收賂營私,賣官鬻爵,達五十萬兩銀。】
【刑部主事卜陽,正統年間,私通罪犯,以公濟私,達一百二十萬兩。】
【戶部度支司郎中嚴磊,正統年間,欺上瞞下,篡改稅字,令國失六百七十萬兩。】
.......
剛才過去了十分鐘,一共死了十二名臣子。
死者大多數都是小吏,本來沒有資格上朝的,沒辦法,朱祁鎮把一堆大臣帶去出征,結果永遠的留在了土木堡。
一條條罪證,就擺在群臣麵前,令人無法反駁。
其實,沒有一個大臣的屁股是乾淨的,真要定你的罪,輕而易舉,哪怕是於謙,也不例外。
“這些劣跡,早有顯明,且已上報刑部,卻無下文。”
“嗯?”
刑部尚書俞士悅嚇得立即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稟爺爺,非臣之過也,臣當年可是安排了大理寺去核查,公文尚在。”
大理寺卿王文卻理直氣壯的反駁道:“萬歲明察,臣從未收過任何公文。”
朱祁鈺從龍椅上起來,他緩緩走下去,每一步響聲,都讓俞士悅的心,跟著顫抖一下。
直到,俞士悅看到了那雙金絲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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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可是真話?”朱祁鈺蹲下身子,沉聲問道。
“臣,臣不敢有半點虛言。”
寂靜,氣氛再次微妙。
壓抑,持續了整整三分鐘。
宋銘站出來說道:“陛下,當年錦衣衛,確實有收到調查公文,隻是,王振下令不查。”
俞士悅這才鬆了口氣,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朱祁鈺嘴角輕揚,他站起來,走到群臣中間,舉起一疊卡片,隨手一拋,如天女散花般零落地麵。
群臣定睛一看,壞了,上麵全都寫滿了自己的罪狀?最關鍵的是,還都是真實發生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那個人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又回來了!
“實不相瞞,當朕看到這些內容的時候,大為震驚。”
“在座的各位,無論官職大小,或多或少都有過以權謀私的行為,有的人,即便是斬首,都無法洗清罪孽。”
臣子們不敢抬頭,身體止不住的發顫。
“這樣,朕給你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三日內,自覺如數上繳贓款。”
“朕,可以既往不咎,給諸君一次體麵。”
突然,朱祁鈺拔高聲量:“不要以為你們可以穩坐釣魚台,天下之大,能者甚眾。”
“在朕的手下,乾得好,升官加薪,乾得不好,回鄉養雞。”
“千萬不要乾觸及底線之事,朕的底線之一,就是,不要貪一針一線!”
“在貪之前,先在心裡算算,你家要準備多少副棺材。”
文臣武勳貪汙,在正統年間已經非常嚴重。
對於貪官汙吏,不能再用懷柔政策,就是要雷厲風行,不要說我沒有警告你。
國庫空得能跑馬,真的是稅收不上來嗎?
文臣貪汙,容易與地方豪強、江南財閥勾結,會不計一切後果的爭奪話語權。
武勳貪汙,惡果已經出現了,“土木之禍”的士兵,為何一個個逃跑?
.......
這時,於謙卻站了出來,上諫。
“萬歲爺,如今當務之急,應當是營救太上皇,打退瓦剌。”
朱祁鈺深深地望了眼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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