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綺趴在金濂身體上乾哭著,一副極度悲傷的模樣。
“你剛才放了多少隻信鴿?”
“就一隻。”
“確定?”
“嗯。”
朱祁鈺坐直了身子,他招招手,讓宋七安排東廠的人,將天空上所有的飛行物,全部打下來。
京師太大,鳥的體力無法支撐直達城外,勢必要停在屋頂上休憩。
剛才繳獲的信裡,將“天市坊”月賺百萬兩的信息,一五一十的交代出去。
不過,具體數目、怎麼賺的,以及華亭徐氏一直想要知道的,貨源哪裡來?在何處生產?工人有多少?成本價多少等等關鍵信息,徐綺沒有套出話。
因為金濂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後麵無論夫人如何逼問,始終守口如瓶。
所以,徐綺在信裡,話裡話外都透露出對丈夫的嫌棄,認為他太過老實,是個無能之輩。
也開口詢問,應該怎樣獲得更高的利益?
朱祁鈺一腳將徐綺踹倒,皺眉道:“少他媽在這裡裝深情。”
“阿銘,給我將她抓進大牢!”
關於金濂一族的處理方式,朱祁鈺本來是打算抄家的,現在改了主意。
因為他被金濂臨死前那道眼神,深深地打動了。
金濂,在乞求自己放過家人。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
家,就不抄了,保留資產,讓金濂的子子孫孫有生存資金。
但是,必須離開京師。
......
朱祁鈺從金府出來,離開之前,他回頭最後一眼望向那兩個燙金大字。
其實,他的內心還是覺得惋惜。
金濂這個戶部尚書,確實能力不錯,而且足夠忠心。
但是他犯了錯,無論出於什麼動機,已成定局,就無法得到原諒。
“歸根結底,還是華亭徐氏。”
朱祁鈺眼睛一凝。
“朕跟你玩競爭,你跟朕玩心眼?”
“本來不想這樣做的,隻是你們迫不及待的想要找死。”
華亭徐氏,如果隻是暗中派人打探消息之外,也就算了,畢竟這屬於正常的商業競爭。
最無法原諒的是,他們還乾了一件齷齪事。
華亭徐氏,派人加錢收購普通百姓從天衣閣買的衣服,老百姓一看,還有這種好事?如果不是剛需的話,自然就會甩賣。
但是,誰敢保證,背後不存在強買強賣的惡劣行為?
然後,華亭徐氏利用自身強大的銷售網絡,拿去彆的府加價販賣。
天衣閣,隻在大明最繁華的五十府,開設了分店。
而明朝一共有兩京十三省,一百四十府,背後隱藏的利益很大。
天衣閣的售價足夠低廉,哪怕華亭徐氏加價二百錢,依然比市麵上的衣行要便宜得多。
不得不說,華亭徐氏確實有商業頭腦,懂得低買高賣。
但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居然敢摸老虎的屁股?
這樣做,無疑是觸犯了朱祁鈺的底線。
看來,要殺雞儆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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