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氏說成是自己指示的,仲玲覺得太冤枉。
明明就是仲承在唆使她。
她針對仲澤衍是事實。
可如果沒有仲承鼓動,她哪敢這樣做。
她根本不知道有什麼藥草能讓動物發狂。
而且她前不久才被老太太訓斥,更不可能在這樣重要的日子,當著老太太的麵再弄這怪力亂神之事。
她知道今日必將受罰。
仲承和她,根本沒法比。
一個是唯一的嫡子,未來的安寧侯府世子。一個是庶女。
仲承受不了重罰,但她卻不一樣了。
仲玲哭的不能自已,無比傷心懊悔。
仲承就是被哭聲吵醒的。
他先是感覺疼,隨後神識回歸,驀地驚起來“狗啊!救命!有狗咬我!”
可往旁邊一看,哪有狗啊。
隻有一屋子的人。
仲玲和林姨娘跪著。
仲勳和老太太坐著。
其他人則都站著。
“娘、爹……”仲承訥訥開口,還沒反應過來,隻感覺大腿除疼的要命,一動身體就扯到傷口,疼得他倒吸了口涼氣。
蘇氏哭著上前,“承哥兒!嗚嗚我可憐的承哥兒,你終於醒了,你嚇死娘了!”
實則卻是背著大家在對仲承使眼色。
仲承一愣。
下一秒就聽老太太開口,“仲承,好好交代下吧,你今天乾的什麼好事。”
對上老太太冷厲的眼睛,再看跪在地上的仲玲,仲承終於回過了神。
“祖母,我、我……”仲承還想裝傻。
“平日不見你多聰明,鬥雞遛狗之事你卻比誰都明白。如此好的日子被你找來的黑狗鬨一通,你這是想讓安寧侯府家宅不寧是不是!你好大的膽子啊!”老太太冷笑。
“不是我!祖母,我沒有!都是玲姐兒,是玲姐兒找來的狗,與孫兒無關啊!”仲承當即否認,指著仲玲甩鍋。
仲玲哭地更大聲,“二哥哥汙蔑我,明明就是二哥哥讓我這麼乾的嗚嗚嗚……”
大家早都猜到仲承會這麼說了。
仲勳頭疼欲裂,一聲怒喝,“都給我住嘴!承哥兒,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認罪!你還不趕緊向你祖母道歉認錯?!”
仲承傻,蘇氏則太過護短,眼皮子太淺。
這個時候,認錯求饒,才是正道。
仲勳也是恨鐵不成鋼。
老太太對仲承已經失望透頂,再也不想和仲承囉嗦。
她看向麵色難看的仲勳,“勳兒,不是為娘的為難你,你自己瞧瞧今日這事乾的。他是咎由自取,自己受了那畜生的罪,可若是那條畜生咬的不是他,而是你、我、或是府上的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