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又跟著去了仲若菡院裡。
仲若菡住在老太太院裡。
她出嫁已經這麼多年,之前仲家的府邸是有她的院子的,但兩年前,仲家換了宅邸,自然也不會再特意給出嫁女留院子。
仲若菡在仲家住了這麼久,日夜休養,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可小產太傷身,她臉色還是有些蒼白,身子也弱。
雲舒晴給仲若菡把了脈,也是深歎,說仲若菡身子虧損的厲害,有些棘手。
老太太一聽,擔心的不行。
仲若菡亦開始掉眼淚。
蘇氏隻能兩頭安慰。
雲舒晴給仲若菡開了很多藥,又準備給仲若菡針灸治療。
盛夏看到這,也不感興趣了,直接切地圖來到仲澤衍身邊。
仲澤衍正和仲婉他們在園子裡。
仲婉幾人帶著雲柳去喂池塘裡的魚。
仲澤衍坐在涼亭之中,雲宏則在一旁悠悠喝茶,仲遠陪著。
雲宏和仲遠說著話。
仲澤衍隻聽著,一言不發,毫無存在感。
“對了,怎麼今日沒見著二弟。”雲宏好奇地問仲遠。
因為兩家關係緊密,雲宏和雲柳和仲婉仲承算是從小認識。
作為仲家唯一的嫡子,仲承自然是非常重要的。
可今天,仲承竟沒出現。
雲宏不免覺得奇怪。
仲遠一頓,笑了笑,“二弟年前犯了錯,正被父親禁足呢。還得幾個月才能從柴房出來。”
他狀似無意的解釋。
聽的雲宏有些意外。
【這個仲遠比仲承心機深多了,時不時給人使絆子。】
【真的,從來沒見他主動去說誰的壞話,看著溫和有禮,不像仲承那麼囂張跋扈。但其實,句句都帶有深意。】
按理說,仲承身為唯一的嫡子,被罰柴房禁足,是件很丟臉的事。也讓仲家麵上無光。
仲遠如果為了仲家好,大可以找個由頭糊弄過去,就說仲承出去了,或者去哪兒求學了,又或是身子不舒服在屋裡休養。
但他偏偏說的那麼清楚。
外人聽了,自然會覺得仲承不好。
如果不是犯了大錯,怎麼會罰這麼重。
年還沒過多久呢,且有要客上門,都還關在柴房。
雲宏聽了,心裡就有數了,“原來如此。”
“雲大哥若是想看二弟,怕是也不行了。父親說二弟禁足之期,任何人不可探望接濟。”
“怎會如此嚴重?”雲宏忍不住問。
仲遠輕歎一口氣,“這,就要問四弟了……”
一旁坐著也中槍的仲澤衍:“……”
盛夏:“……”
直播間網友:
【該死的紙片人,不引戰不舒服是吧?又來這套!】
【他真煩啊!過年挑撥仲承和崽崽,現在又來給崽崽上眼藥。他就看不得他的兄弟好。】
【嫉妒使人麵目醜陋啊……】
雲宏果然被引起了好奇心,轉頭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仲澤衍,“四弟弟?此事與四弟弟有關?”
仲澤衍眉頭微不可見地蹙了蹙,這才慢悠悠開口,“與其說與我有關,不如說是二哥自己的一念之差。父親會罰二哥,是因二哥做錯了事,也是因為對二哥有期待,才會罰。若是做錯事當沒看見才是最可悲的,說明父親沒把他放在眼中。”
仲澤衍一番話說的仲遠和雲宏都是一愣。
他沒有正麵回應仲遠的問題,隻用道理證明,是不是和他有關,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仲承被罰,不代表他真的失了勢與寵,畢竟是仲家唯一的嫡子,哪怕是不能襲爵,也是嫡子不是?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