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葉晚知眼底的光淡去，似乎是放棄一般，捏緊的手又鬆開，半晌，柔柔地歎了口氣。
“季先生能給個機會嗎？”
季晏禮重新靠坐在椅子裡，修長手指摸著下巴，似笑非笑地望她。
“季先生就不好奇，我想用一千萬換的答案是什麼？”
葉晚知很聰明，知道他感興趣的點在哪。
就往那裡戳。
確實，對於季晏禮來說，多一個喪屍，還是少一個喪屍根本無所謂。
但錯過了一個有意思的玩具，可就很難再找到替代品了。
“確實。一千萬在末世可以做很多事情了，可你隻想換一個問題，你到底想問什麼呢？”
葉晚知眨眨眼，“是呀，季先生給我一個機會問問您問題吧。”
季晏禮點頭，似是認真思考一番。
“我等你第三局的答案。”
這麼說就還是一點兒水都不放。
葉晚知使儘自己最後一點演技。
“季先生，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您真要搞死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多簡單啊。”
暖黃色的燈光下，讓葉晚知姿容絕代的小臉像是散著光澤，本就白嫩的肌膚顯得更是我見猶憐。
“是一句話的事。”季晏禮也讚同，“隻是…我更喜歡看你束手無策的樣子。”
變態！
葉晚知不禁在心裡啐他一口。
這小說作者誰啊，寫的這麼變態的人物。
她忍住了自己想動手的欲望，深呼吸，一次又一次。
最後一局，季晏禮也不催了，隨她時間拖多久。
他就喜歡看她這副垂死掙紮卻又無能為力的樣子。
葉晚知捏著耳垂，不知在想著什麼。
作死係統卻著急得很。
“宿主，你快想想辦法！你要是噶在這裡了，那我這個世界的任務積分就要清零了！”
“任務積分？”
葉晚知居然還能分出神來跟係統聊天。
“你的意思是你穿梭於各個世界攢任務積分？”葉晚知回憶起自己之前的推斷。
說是說這個末世是她那個世界的一本書，可能在係統看來，都沒什麼區彆，都是一個位麵世界而已。
所以她死後，是從一個世界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隻是她比彆人幸運的是，她有回到自己世界的機會。
而且，她也必須要回去。
“是的，宿主如果您可以攢滿作死值的進度條，我就可以獲得雙倍的任務積分。”
“任務積分有什麼用？”
葉晚知隨口一問，沒想到係統還真回答她了。
“任務積分可以用於升級我的係統。一旦係統的等級越高，我能穿梭的世界的位麵維度就會越高。”
“所以你的意思是，平行時空真的存在？人死了也並不是真的死了？”
作死係統認真回道：“確實有些靈魂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也會毀滅。但靈魂毀壞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我們好好工作的其中一個意義就是維護靈魂的運行，以及維護位麵世界的運行。”
“靈魂和位麵世界之間有什麼關聯性嗎？”
“觸及機密鎖定文件，無法回答。”
葉晚知表示理解，沒再多問。
“葉小姐是不是該給一個答複了？”
“哎……季先生確定要我給一個答複嗎？”葉晚知重新抬起眸子看他。
“當然。不然我們賭局怎麼定輸贏呢？”
雖然季晏禮知道勝負已定，但他還是想看她落敗的樣子。
行吧。
葉晚知曼妙眸光中綻放出一絲笑意，如一朵緩緩盛開的玫瑰，還未綻放到極致又收回一些，化作細細銀流。
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她此時的狀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