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
九月三十日如約而至。
今天葉晚知沒有賴床，在外婆來叫醒她之前，她便已經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
乖乖等著外婆送她去幼兒園。
幼兒園像往常一樣熱鬨非常，今天因為是假期前最後一天上學，小朋友們都顯得格外興奮。
外婆按照慣例把她交給老師後就離開了。
葉晚知和老師們打了招呼，和好朋友小花一起溜達到了操場。
看著童年好友的笑容，葉晚知試探道“小花，你有沒有見過我哥哥？”
“哥哥？”小花頓下腳步，作思考狀，一分鐘後，她忽然激動地叫了一聲，“我想起來了，是不是上個學期最後一天來接你的那個，高你一個頭的大哥哥？”
葉晚知不清楚小花描述的是否和她講的是同一個人。
“你有聽到我叫他哥哥嗎？是我的親哥哥嗎？”
小花略帶猶豫，但還是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看你們關係很好的樣子，你看到哥哥來接後，開心得直接跳起來抱住了他。而且你哥哥還給你買了，背著你回了家。對你這麼好，應該是你的親哥哥吧。”
葉晚知點了點頭，她很少對人親密，除非是特彆親近的人，按照小花的描述，來的那個應該就是她的親哥哥。
“那除了上個學期的最後一天呢？你還有見過我哥哥嗎？”
小花皺著眉頭想了想，“沒有了，你哥哥隻來過這麼一次……”
隨後小花想到了什麼，突然抓住葉晚知的手臂晃了晃。
“還有還有！第一天我們小班剛入學的時候，你哥哥和你外婆一起送你來的，我記得那天你一直在哭，抱著他們不鬆手，最後還是我帶你進的教室呢。”
正因為如此，兩人才成了幼兒園三年期間最好的朋友。
葉晚知聞言眼睛一亮，“那你記得我哥哥的樣子嗎？”
“嗯……我隻記得你哥哥……嗯，很帥……”幼兒園小朋友的形容詞匱乏，也說不出更多的來了。
“不過，我在老師辦公室裡看到過你和你哥哥的照片。”
“照片？”
葉晚知驚訝，幼兒園裡竟然有哥哥的照片？
“是呢……”小花繼續回憶著，“入學第一天，老師給每個人都拍了照。你當時不讓你哥哥走，老師沒辦法，隻能給你們一起拍了。彆人的入園照片都是一個人的，隻有你的入園照片上是一張雙人合影，你和你哥哥都入鏡了。”
這真的是極其關鍵的信息！
上課鈴響，兩人回了教室，葉晚知又找了理由單獨溜了出來。
此時每個班都是上課時間，教師辦公室裡並沒有人。
葉晚知找到梅老師的辦公桌，貓著身子，在一眾文件裡翻找。
最終在一個最底下的抽屜裡找到了他們班所有學生的入園申請表。
如小花所說，所有的同學的申請表上都是單人照，隻有她的申請表上是一張雙人照。
照片上，她被哥哥緊緊摟著肩膀安慰，她哭得眼睛鼻子都紅紅的，一副很委屈的可憐巴巴的樣子。
而哥哥則略微低頭，溫柔地注視著她。
照片上的小男孩看樣子比她大不了幾歲，臉上還帶著稚氣的嬰兒肥，是個陽光開朗的小正太。
葉晚知盯著照片中的這張臉，有點陌生，但又覺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