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央的病床上,靜靜地躺著一個人。
當看清那人麵容時,葉晚知的瞳孔驟然收縮,猛地捂住了嘴,才抑製住幾乎脫口而出的驚呼!
江行硯的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周身氣息變得冰冷。
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身上連接著各種生命維持儀器的——
竟然是巡音者7號!
她怎麼會在這裡?還變成了這副模樣?她不是剛剛還在外麵……
“不必驚訝。”懷瑾先生的聲音適時地響起,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這位‘巡音者7號’,或者說,她的這具軀殼,早在你們從那個小鎮試驗場脫困而出時,就已經因為意識嚴重過載而陷入瀕死狀態了。”
“之後一直與你們同行,並‘幫助’你們的……”懷瑾先生頓了頓,語氣變得意味深長。
“不過是她殘存意識驅動下的生物機械義體,以及……我暗中植入的一段輔助程序罷了。畢竟,總需要有人引導你們,走到我預設的軌道上,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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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晚知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所以,那個看起來鮮活不羈、屢次幫助他們、甚至最後關頭還試圖竊取數據的巡音者7號,早就隻是一具被程序驅動的空殼?
那她偶爾流露出的複雜眼神、那些看似真情實感的舉動……難道也都是計算好的表演?
那她在深淵邊緣偷到芯片並低語的那一幕……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還是……
巨大的被欺騙感和荒謬感讓她渾身發冷。
江行硯握緊了她的手,他的掌心依舊溫熱,眼神卻冰冷如霜,直視著那麵透明的牆壁,仿佛能穿透它,看到幕後那個操縱一切的人。
“你給我們看這個,又想說明什麼?”江行硯的聲音冷硬如鐵。
“隻是向你們展示一下‘失敗品’的下場,以及提醒你們,合作的必要性。”懷瑾先生的語氣平淡無波。
“真正的巡音者7號意識早已消散。但這具軀殼裡,或許還殘留著一些有趣的記憶數據……關於‘深淵’,關於‘元嬰’,甚至關於……某些連我都未曾掌握的秘密。”
他的話語如同毒蛇,悄然埋下懷疑的種子。
“晚知,”懷瑾先生的聲音轉向她,帶著一種循循善誘的語調,“你的共鳴能力,或許能從中讀取到一些關鍵的信息。這比你們再次冒險進入深淵要安全得多。”
“當然,選擇權在你們。”他最後說道,牆壁再次恢複原狀,隔絕了那令人不安的景象。
“你們可以繼續休息。考慮清楚後,給我答複。”
聲音消失,休息室再次恢複寂靜。
但氣氛已經完全不同。
方才的溫情與曖昧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疑雲和冰冷的現實。
葉晚知靠在江行硯懷裡,身體微微發抖。
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憤怒。
江行硯緊緊抱著她,下頜抵著她的發頂,聲音低沉而堅定:“彆信他。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計之中。巡音者7號是真是假,那記憶數據是陷阱還是蜜糖,隻有他知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葉晚知抬起頭,眼中充滿了迷茫,“他似乎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江行硯凝視著她,拇指輕輕擦過她的眼角,觸碰那並不存在的淚痕。
“他並非無所不能。”他的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能剖開一切迷霧。
“至少,他無法完全掌控人心,無法計算情感帶來的變數。”
他低下頭,額頭輕輕抵著她的額頭,鼻尖幾乎相觸,呼吸可聞。
這個動作極其親昵,帶著無限的依賴與信任。
“晚晚,”他低聲喚她,聲音裡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還記得我們是怎麼撕開那片虛假天空的嗎?”
葉晚知心中一動,望進他深不見底的眼眸。
“信任彼此。”他們異口同聲,低聲說道。
這是他們最大的武器,也是懷瑾先生那精密算計中,唯一無法完全掌控的變量。
就在這時,葉晚知的目光無意間掃過沙發角落——那是之前巡音者7號或者說她的義體)最後靠近過的地方。
一枚極其微小、幾乎與地毯顏色融為一體的金屬薄片,正靜靜地躺在那裡。
是那時混亂中……她刻意留下的?還是無意中掉落的?
葉晚知的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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