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硯緊張地檢查她的情況:“怎麼樣?”
“沒事……隻是有點累。”葉晚知搖搖頭,努力平複呼吸,眼中卻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我好像……有點明白那個‘男孩’的意思了……”
“鎖”在減少。
意味著抑製環對她的壓製力在減弱。
而她自身那被稱為“意識覆蓋與重構”的危險能力,正在逐漸……蘇醒。
剛才那混亂的能量爆發,就是一次無意識的、粗糙的運用。
效果驚人,但也極度危險。
江行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眉頭緊鎖,擔憂遠多於喜悅。
這種不受控的力量,本身就是雙刃劍。
但現在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
“‘暗巷’完了。”江行硯沉聲道,語氣凝重,“銀麵具能精準找到那裡,並提前控製局麵,說明我們的行蹤一直在對方監視下,或者……‘暗巷’內部早有高層叛變。”
他們失去了一個可能強大的盟友和情報來源。
接下來的路,將更加艱難。
“五個小時。”葉晚知想起鐘樓男孩給出的時間窗口,“我們必須在他說的能量潮汐低穀期行動!”
沒有‘暗巷’的支援,強行突破鎮公所地下深處的“回廊”入口,無異於自殺。
他們需要新的計劃,新的突破口。
就在這時——
滴答。
一聲極輕微的水滴聲,從旁邊一條狹窄的、布滿管道的岔道深處傳來。
在這寂靜的通道裡顯得格外清晰。
緊接著,又是一聲。
滴答。
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漏液。
兩人立刻警惕起來。
江行硯將葉晚知護在身後,短刃悄無聲息地滑入掌心,小心翼翼地向著聲音來源處靠近。
拐過彎。
眼前是一個小小的、廢棄的檢修艙室。
艙室角落裡,一堆廢棄的零件和管線中,似乎蜷縮著一個身影。
滴答聲,正是從那個身影上傳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機油和……血腥味。
江行硯用刀尖輕輕撥開遮擋的雜物。
看清那身影的刹那,兩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是‘鼯鼠’!
他渾身是傷,臉色蒼白如紙,左臂以一種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鮮血正順著指尖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他的另一隻手裡,卻死死攥著一個巴掌大小、布滿裂紋的便攜式終端。
聽到動靜,他艱難地抬起頭,看到是葉晚知和江行硯,渙散的眼神亮起一絲微光。
“是……是你們……”他聲音嘶啞虛弱,幾乎隻剩氣音,“快……快走……彆回……基地……叛徒……‘鏡’……”
他的話語斷斷續續,卻如同驚雷炸響在兩人耳邊!
叛徒!
‘鏡’?!
難道就是鐘樓男孩警告的……“小心鏡子”所指?!
‘鼯鼠’似乎用儘了最後力氣,將那個破損的終端塞進江行硯手裡。
“裡麵……‘門’的……結構……能量節點……潮汐……計算……”
他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出帶著血沫的唾沫。
“‘老鼠’……不止……一窩……”
“找……‘工匠’……”
說完這幾個字,他頭一歪,徹底昏死過去,氣息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
江行硯迅速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極其嚴重,但還有一絲微弱的脈搏。
江行硯作為一名專業醫生,立即對他進行了急救。
而葉晚知則快速撿起那個破損的終端。
屏幕雖然布滿裂紋,但還能勉強工作。
上麵正顯示著一些極其複雜的結構圖和不斷跳動的能量流數據,還有一個正在倒計時的時鐘——
顯示距離下一次能量潮汐低穀,隻剩【041743】!
這就是‘鼯鼠’拚死帶出來的東西!
關於“回廊”入口的結構和能量潮汐的精確計算!
這是無價之寶!
“‘工匠’?”葉晚知重複著‘鼯鼠’昏迷前最後的詞。
這又是一個新的名字,新的線索。
‘老鼠’不止一窩……
難道永夏鎮裡,反抗欽原的勢力,並非隻有‘暗巷’一家?
這個‘工匠’,又是什麼人?
滴答。
‘鼯鼠’的血還在流,但逐漸止住。
江行硯看著氣息奄奄,但不至於有性命危險的‘鼯鼠’,又看了看葉晚知手中那個關係著弟弟生死的終端。
他快速脫下外衣,撕成布條,用儘可能專業的手法為‘鼯鼠’進行傷口固定。
江行硯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們先找地方把他藏起來,保住他的性命。”
“然後……”他看向終端屏幕上跳動的倒計時,“我們去會會那個……‘工匠’!”
絕境之中,似乎又撕開了一線微光。
而這“工匠”,是否就是破局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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