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她會說得這麼直白,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還故意裝熱拉了拉V領,我心裡那點陰暗的念頭被她一句話照得雪亮。
去,還是不去?這問題根本不需要問第二遍。
“這,不合適吧?”我虛偽的客套脫口而出。
“有什麼不合適?家裡的燈泡壞了,正缺個男人幫忙。”她上前一步,幾乎要貼到我身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再裝正經就沒意思了。
我笑了笑:“嫂子開口了,這忙我得幫,但得晚一點!”
她露出個微笑:“沒事,多晚我都等你。”
我跟這個女人聊是火熱的時候,那保安一臉不耐煩瞪著我。
顯然把我當成了賴著不走的閒雜人等:“送外賣的,怎麼還不走,彆把車擋在門口。”
“這就走!”我隻好先應一聲,擰動電門騎上電瓶車離開。
眼下得趕緊找家餐館,把手裡這條十幾斤的大草魚給加工了。
我騎著電瓶車沿著街慢慢溜著,眼睛在兩旁的店鋪間來回掃蕩。
最後,我還是來到了大榕樹餐館,現在不是飯點,店裡比較冷清。
櫃台後麵站著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正低在那算賬。
“老板,請問咱這能給加工魚嗎?”我走過去問了一句。
他停下手裡的動作:"什麼魚?"
"我自己釣的草魚,想請師傅幫忙做一下。”
老板打量了我一眼,忽然笑了:"是老主顧啊。行,可以給你加工。"
"太感謝了!"我前幾天剛在這請同事吃了兩桌,沒想到他還記得。
"魚呢?"
"在外頭車上,我這就去拿。"我轉身就去拿魚。
等我把魚給拎來時,老板十分驚訝:"好家夥!這草魚得有十幾斤吧?"
"你看著安排做法,今晚七八個人吃。"我直接把魚拎到後廚去。
總算是把這魚給安排妥了,跟老板說好晚上八九點左右過來吃飯。
離開餐館,我就騎車回到外賣站點,先把釣魚佬的裝備放在那。
隨便衝洗了一下車和外賣箱,心裡忍不住罵了一句:“真他媽倒黴,怎麼就接到個釣魚佬的單子。”
電瓶車上被魚搞得全是泥巴,一股子魚腥味,散都散不掉。
“晚上怎麼也得從釣魚佬的老婆那找補回來。”我心裡嘀咕著。
把電池拆下來後,正衝洗著車,有輛轎車停在了站點門口。
車上下來一男一女,打扮得整整齊齊,一看就是商務人士。
“這兩人來乾嘛的?”我正琢磨著,就見站長從裡頭快步迎了出來。
站長臉上堆滿了笑容,老遠就伸出手迎上去:“哎呀,張總,李經理,歡迎歡迎!這麼熱的天還專門跑一趟,快請裡麵坐,空調開著涼快!”
他一邊說著,一邊側身引路,順手還把玻璃門推得更開些,姿態放得極低。
那兩人客氣點點頭,也沒多話,跟著站長就進了裡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