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沒開燈。
隻有窗外的微弱光線。
昏暗中,雨聲淅瀝,伴隨幾聲悶雷滾滾。
還有隱藏在其中,潮濕黏膩的親吻聲。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琥珀木香。
溫柔克製的味道,卻又有著蔓延式內斂的性張力。
少女兩瓣薄軟的唇被男人整個含在嘴裡。
大手扣住她後脖頸,將她不斷壓向自己。
詹寧樓的舌根不斷往樂意嘴裡抵進,直到一條舌頭全部伸進去。
舌尖舌苔不斷剮蹭舔.弄她口腔裡的每一寸。
細細舔嘬上顎時,她因為癢小小掙紮起來。
詹寧樓的另隻手控住她腰,將人牢牢固定在自己腿上。
不知過了多久,詹寧樓終於放過她的上顎。
男人放鬆後濕滑軟綿的舌頭幾乎塞滿了她的嘴。
兩人的舌苔交疊,緊緊貼合,前後左右快速掃動摩擦。
樂意被親得嘴閉不上,黏膩的口水不斷從嘴角流下,滴滴答答地落在詹寧樓的黑色西褲上。
“嗚嗚……”她發出求饒的嗚咽。
嘴角的傷口才愈合又破開,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兩人口腔和鼻息中。
詹寧樓極為不舍地從她嘴裡退出,舌尖在她嘴角傷口處不停繞著圈打著轉,再用力含進嘴裡抿。
就這麼循環往複,抿出的血珠子被他舔得乾乾淨淨。
疼倒是不疼,刺刺麻麻的癢。
樂意就是覺得他們這樣親好變態。
兩人親了很久,就在樂意以為這個吻快要結束時,卻聽男人低聲哄道:“寶寶,把舌頭伸出來,讓我好好吃一吃。”
“不要……”樂意雙手抵在男人胸口,委委屈屈地控訴,“不是在車上吃過了嗎……”
其實今天樂意很早就到了晚宴現場。
剛從車上下來,黑色勞斯萊斯停在麵前。
祝平安給她打電話時,她正被詹寧樓壓在後座車窗上。
他今天剛從曼哈頓飛回來,和陳鶴年約在澳島談事情,卻落地港城。
開車繞半個城,隻和她在車裡待了十分鐘就又離開。
作為詹家繼承人,他的時間是按分鐘計算的,每天的每一時刻都被各種工作排滿。
她哥樂筠曾經半開玩笑地說,詹寧樓每分鐘賺的錢比他一年還要多。
所以樂意無法理解,他興師動眾過來找自己,竟然隻是為了吃她的舌頭……
“下午是下午現在是現在,”詹寧樓虎口掐住她兩邊臉頰,稍用力就迫使她張開嘴,男人的目光露出惡劣的光芒,“是要我把它吸出來,還是你自己伸?”
樂意瞳孔微縮,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張嘴。
詹寧樓要她把整條舌頭全部伸出來。
她說這樣很奇怪,很醜。
詹寧樓笑笑,親親她的眼皮說:“寶寶不醜,很漂亮。”
她三歲時,他也說這話哄她。
那時她被他抱在懷裡,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勾住他脖子,奶聲奶氣地要“哥哥親親”。
現在他要她坐他腿上,將她的手拉過來圈住他脖子,要和她激烈舌吻。
樂意直到現在都無法相信她和詹寧樓親了。
三歲時父母空難去世,當時她大哥樂筠既要處理父母後事,又要擔起公司重任,分身乏術,隻能把妹妹托付給父母好友照顧。
樂意從小被帶到M國,在詹董夫婦膝下長大,雖然兩家沒提收養的事,但事實上樂意就是詹家的養女。
由於當年父母去世的事有蹊蹺,為了保護她,對外隱瞞了她和詹家的關係。
詹董夫婦對她視如己出,年長七歲的詹寧樓更是對她疼愛有加。
她竟然和三歲就認識、當成親哥哥看待的人唇舌勾纏,唾液交換。
他們第一次接吻是什麼時候呢?
好像是為了沈宴的什麼事,她去求她哥,她哥罵她戀愛腦。
和今天一樣,兄妹倆大吵了一架。
她跑去找寧樓哥哥,委屈地和他訴苦。
他耐心聽完,並答應會幫她。
她終於喜笑顏開。
隻是沒想到,一向對她予取予求的人,那次卻向她提出要求。
見小姑娘不肯照做,詹寧樓故意問:“當初你答應過我什麼?”
樂意咬著下唇,眼眶通紅。
“跟、跟你……舌吻。”
隻要我想,你就得跟我舌吻。
樂意原以為他不過是開玩笑逗她,沒想到那天他給助理打電話交代完,下一秒就扔了手機,將她一把抱到書桌上。
那次她的嘴唇過了一天一夜才消腫。
她想不通,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她不是沒問過他,可得到的回應是半個小時的深吻和他的一句反問——
“你要我做的事我做了,我讓你履行對我的承諾,有什麼問題呢?”
問了等於白問。
而隻要他不想說的,她半個字也彆想從他嘴裡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