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從槍會拿到手槍,就聽到靶場方向傳來驚呼和慘叫聲。
他們對視一眼,毫不猶豫跑向靶場。
靶場內早已亂作一團,人群如潮水般瘋狂向外奔逃。
靶場中,所有人都在瘋狂往外跑,槍聲,尖叫聲,哭喊聲連成一片,其中夾雜著一個男人的悲鳴。
“殺了我!快殺了我!我死了,老婆孩子就能拿到一大筆錢!我完蛋了!我不能讓他們出事!我買了保險!求你們幫幫我!幫幫我啊!”
老餘——苗誌舜的同事——已然精神崩潰,他瘋狂地扣動扳機,前來觀看IPSC比賽的觀眾接連中彈倒地。
苗誌舜舉槍死死瞄準著失控的老餘,然而他手指僵硬,嘴唇緊抿,不僅沒有開槍製止,甚至連一句勸阻的話都說不出口。
彭奕行的女友歌蓮和朋友胖子在旁邊嚇得不敢逃跑,縮成一團。
老餘逐漸接近歌蓮和胖子,彭奕行右手蠢蠢欲動,他正在法律和感情的邊緣瘋狂搖擺。
顧飛和李傑離的太遠,又被逃跑的觀眾人流阻礙,根本靠近不了,靶場障礙物很多,兩人也沒有射擊視野。
若是兩人在現場,恐怕第一時間就會射殺這個發瘋的差佬。
子彈呼嘯著撕裂空氣,每一次槍響都伴隨著新的慘叫。
老餘的眼睛赤紅,布滿血絲,淚水混著汗水淌下,口中依舊癲狂地嘶吼著:“幫我!殺了我!我死了他們就安全了!錢…保險金…”
他瘋狂的槍口漫無目的地指向任何移動的目標,腳下踉蹌逐漸逼近縮在角落的歌蓮和胖子。
苗誌舜的槍口微微顫抖著,始終指著老餘的後背,指關節捏得發白。
他沒有開槍,這一刻感情壓製了他的理性,壓製了周邊所有陌生人的求生欲望,他把所有觀眾的命運交給了一個瘋子。
“砰!砰!”
快到極致的連續兩槍,在老餘逼近歌蓮以後,彭奕行再也無法控製自己,拔槍就在老餘的腦門上打出了DOUble.tap。
顧飛和李傑趕到時,一切已經塵埃落定,苗誌舜居然還痛苦的抱著老餘的屍體。
彭奕行眼眶通紅,一動不動!
“臥槽泥馬!”
顧飛怒罵一聲,他本想帶著彭奕行去君度酒店開葷的,那裡都是恐怖分子,他可以保證彭奕行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現在什麼都晚了。
怕就怕他走不出自己的怪圈,重蹈覆轍。
顧飛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彆想太多,如果需要幫助,打我電話!”
把名片塞進他的口袋裡,顧飛掏出大哥大,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
清麗的女聲傳來,讓顧飛的心情好上許多。
“以前答應過你一個大新聞,現在有了,你要不要?”
“顧!飛!”電話那頭傳來咬牙切齒、恨意滔天的聲音。
“地址IPSC,遲了就是彆人的頭條!”
顧飛沒有多說,直接掛斷電話。隨後又撥通了一個號碼。
“Sandy,我這裡有兩個案子,要你幫忙,你先過來看看現場。
一個是差佬故意殺人騙保案,一個是督察故意放縱凶手殺人案,最好帶兩個助手過來,現場比較混亂。”
顧飛一口氣說完,見周圍人都看著自己,眼神怪怪的,特彆是苗誌舜,眼中滿是怒火。
“你踏馬還是人嗎?老餘都死了!”
“他死不死關我屁事,你看看現場死了多少人,他們都該死嗎?你踏馬是畜生嗎?
他要是沒死我就送他去赤柱被人虐待一輩子,至於你嘛,我要扒了你的這身皮。”
記者總是來的最快,樂慧珍十分鐘就趕到了現場,看到這滿地的鮮血和屍體,她沒有再去計較顧飛放她鴿子的事,帶著胖子努力拍攝。
沒多久她就被隨後趕到的差佬趕了出去,不過她有顧飛提供的第一手資料,滿意的回了電視台。
大律師Sandy看到現場以後也是義憤填膺,勢要讓這兩個差佬付出代價。
眾人都被趕出現場,畢竟這麼大的醜聞,越少人知道越好。
“Sandy,喪波的事有沒有機會?”
顧飛三人來到一個餐廳,吃個便飯。
“已經有了眉目,不過我要見到當事人,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