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奕行皺了皺眉，他想不明白李傑那樣的高手，為什麼會幫顧飛做事。
“可不可以請教你，港島哪裡有晚上開業的槍會？”
君度酒店的珠寶展覽還有幾天時間，顧飛還是想臨時抱佛腳，多練練槍。
“你是練槍還是？”
“練槍！”
“西貢那邊有一個槍友會，晚上也開放的。”
“多謝你。”顧飛點點頭，又說道：“你的問題很嚴重，如果得不到正確的引導，你的後半生可能會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知道？”
彭奕行不屑。
“跟我來。”顧飛朝前走去，停在醫院花園的一個角落裡。
彭奕行緊隨其後，他倒是想看看顧飛能耍什麼花樣。
“人類遠古時代就是狩獵而生，經過幾千年的勞動分工和馴化，這部分基因已經完全沉寂下去。
殺戮基因輕易很難覺醒，不過也有幾個手段，你知道其中最簡單，最可靠的是哪一個嗎？”
彭奕行瞳孔一縮，他真的知道！
彭奕行殺了老餘，可是他沒有半分的恐懼害怕，反而為之興奮著迷。
子彈射入鮮活人體的聲音，迸濺的鮮血，臨死前的抽搐，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平時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但是又那麼真實，掌控他人生死，這就是上位者與下位者的最大區彆，權力之所以令人著迷，無非如此。
在文明社會，通過規則來掌控彆人就是掌權者，他們是世界的主角，擁有一切。
而通過力量去掌控他人生死，就會觸犯掌權者製定的規則，這一部分權利即是——黑暗權利。
他迷戀這種權利，享受子彈射入人體的觸感，槍法更是突破曾經牢牢難以打破的瓶頸。
這與他接受的精英教育背道而馳，腦子裡欲望和理智不停碰撞，這也是他痛苦的根源！
“沒錯！就是殺人，你知道戰場上一個新兵怎麼變成老兵嗎？”顧飛自問自答，“也是殺人！”
“怎麼控製這種欲望？”
彭奕行急切問道。
“控製不了，每個人的體質不同，精神不同，不能相提並論。”
顧飛搖搖頭。
“那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彭奕行有些失望。
“你知道你殺的是什麼人嗎？一個瘋狂殺戮同胞的瘋子，你不殺他，他會殺戮更多的人，所以你不是殺人，而是救人。
不必糾結，既然喜歡，那就選擇目標人群，殺個痛快！”
顧飛摘下一根小草，塞進嘴裡，青澀過後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
“哪裡有這樣的人？”
彭奕行明白了顧飛的說法，堵不如疏，釋放出來不是更好嗎？
“還有四天，我帶你見見世麵，不過你現在太弱了，去了估計會死的很快。”
顧飛撇了撇嘴，說道。
“是嘛？古惑仔劈友？我聽彆人談起過你，是個黑社會。”
彭奕行毫不避諱說道。
“不，遠比這個要血腥恐怖的多，如果你想去，晚上到槍友會，我會讓李傑特訓你，增加你活命的幾率。”
彭奕行感覺自己的血液好像都要沸騰起來。
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另一麵，自己完全沒有見識過的另一麵。
“好！”
彭奕行沒有再多想，他現在隻想把自己的殺戮欲望發泄出去，否則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瘋。
他還有在乎的人！
歌蓮！
兩人約好時間，顧飛回到了病房，正好和醒來的李爸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