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庇護所裡。
能看見像模像樣的石頭壁爐,以及鋪滿厚厚枯萎青苔和樹葉的小木床。
整個庇護所都用木頭和石頭搭建,頂上鋪著防水布、枯草、樹葉以及厚厚幾層苔蘚,牆壁木頭之間的縫隙,也都用泥巴和苔蘚填滿,確保不漏風。
下了幾場大雪之後,外牆早已被冰雪覆蓋,屋頂同樣結了厚厚一層冰霜,不遠處的木柴堆上也一樣。
每天活下去都很不容易,彆指望能有多麼乾淨整潔,許多雜物胡亂堆放,隻要壁爐停止燃燒超過兩三個小時,屋內的寒氣便會重新凝聚,最先在靠近門口的牆壁和地麵凝結出冰霜。
晚上燒火化凍後,地上濕漉漉的,總讓人很不舒服,也讓屋內的濕度居高不下,所以每次進門之前都要清潔鞋子,儘量彆將鞋子上的雪帶進屋裡。
11月初那會兒,當地開始降溫,蘇傑瑞專門翻新了這座簡陋的小木屋,重新填補所有漏風的空隙,確保壁爐裡木柴燃燒的大部分熱量,都留在庇護所裡。
要不然夜晚冷到無法入眠,很容易讓人生病,最終導致被迫退賽。
距離壁爐不遠處的牆壁上,還掛著7條體型較大的熏魚,這些熏魚硬到足以當做武器,敲擊在鍋上會發出“鐺鐺鐺”的聲音,每次都要用水煮完才能勉強下咽。
為了防止意外著火,意外將所有東西都燒光,徹底摧毀所有繼續生存下去的可能性,許多求生物資還被蘇傑瑞存放在了庇護所外麵,其中包括一條熏鹿腿,還有蘑菇乾、漿果乾等等。
獨自一人在野外生活,沒有醫院和藥物,再怎麼小心謹慎都不為過,事關100萬美元獎金,任何一點小疏忽都有可能抱憾終生。
坐在床邊,蘇傑瑞細嚼慢咽吃完最後一顆鬆子,確保能夠在腸道裡充分吸收。
重新戴好鹿皮手套,他接著自言自語道:
“鬆子的味道很棒,也能給我補充些維生素和其他營養,每100克鬆子含約64克脂肪,還有16克左右的蛋白質,可惜這裡的鬆樹都太高,我隻能靠運氣撿一些。”
“有些樹可以試著爬,不過我沒有工具,摔下來的風險極高,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采摘鬆子屬於最後的計劃,我輕易不會去嘗試,但願最近刮幾次大風,讓更多鬆塔自然掉落吧。”
“聽說東南亞有人訓練猴子采摘椰子,假如我能訓練出一隻幫我摘鬆塔的鬆鼠,那就太完美了,可惜鬆鼠沒有猴子聰明,沒辦法讓它乖乖聽話......”
短暫休整完。
蘇傑瑞帶上弓箭、多功能匕首、驅熊噴霧以及魚竿等等,輕車熟路往湖麵上走去,先查看早已布置好的刺網。
為了方便布置刺網和垂釣,前兩個月他還花費時間,搭建了一座簡陋的木質碼頭,往湖裡延伸了五六米遠。
現在看來有點白費力氣了,因為小碼頭附近早已結冰,無法再派上用場。
踩著冰麵往前走了一段路。
來到提前標記的位置後,蘇傑瑞愈發小心謹慎,不清楚前方冰層是否能夠承載他的重量。
先在腳上綁好自製的木頭雪橇,借此來增加站在冰麵上的受力麵積,接著他才來到前些天鑿好的冰洞附近。
眼看洞口再次結冰,蘇傑瑞舉著削尖的粗木棍戳了會兒,好不容易才把綁在木棍上的刺網拉出來。
刺網上空空如也,接連幾天沒有魚撞網了。
之前他靠這張刺網撈到不少魚,最近收獲銳減,沒有魚再來到寒冷的岸邊,這讓他有點失落,感覺少了一大穩定的食物來源。
假如為了捕獵所消耗掉的熱量,超過食物本身的熱量,這就意味著白白做無用功。
刺網的妙處,就在於前段時間把它放置在湖邊,自己就能撈到魚,省時又省力,可惜現在派不上用場了。
假如能不下水,蘇傑瑞並不想冒著生命危險下水,沒結冰的水麵越來越小,有些地方的冰層太脆。
回到岸上,先去附近查看了一圈,布置的陷阱毫無動靜,有些已經被積雪覆蓋。
重新整理完幾處陷阱,布置在有動物腳印的地方,然後四處查找會兒,唯一的發現是一隻鬆雞,站在高高的鬆枝上,歪著頭打量他這個不速之客。
發現這隻鬆雞後,蘇傑瑞屏住呼吸,緩緩取下背上的弓,他太想獲得一些新鮮肉食。
耐心地等待十幾分鐘,肌肉開始因為保持準備姿勢而發酸,然而鬆樹上枝椏密布,始終沒給他出手的機會,鬆雞最終還是撲棱著翅膀飛走了,隻留下幾片飄落的羽毛。
“好吧,看來今天又沒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