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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拉倒吧,有你媳婦還能想起你兒子?要不是瘋子非得讓我回來,我就留在上海過年了。”常江對於回家過年並不在意。
“你不也是隻想著兄弟,不想父母嗎?”朱彩鳳跟在常光明後麵進來了。
常江看見自己親媽就像看見債主上門催債一樣,黑著臉叫了一聲“媽”。
“在上海乾的不錯,按照咱們之間的協議,春節之後你的第二筆創業資金會按時劃撥到你的賬戶。”朱彩鳳同樣也沒有笑容。
“你倆是來談判的嗎?咱一家三口多久沒見了?能不能好好說說話?”常光明對於這對母子的交流方式意見很大,但是他又沒辦法,因為沒人聽他的。
“江少能叫我一聲媽,能和我聊幾句,我就心滿意足了,我還敢奢求什麼?”朱彩鳳說話陰陽怪氣,讓常江非常不滿。
“朱老總,你這處處都是彆人錯的毛病啥時候能改改?咱倆之間的問題能全怪我嗎?你上次知冷知熱的和我談心是哪年你還記得嗎?為什麼咱們兩個之間永遠是我找你說話,為什麼你從來不主動聯係我?我是充話費送的,還是用積分換的?老高頭都會囑咐我要按時吃飯,你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到現在還要埋怨我不和你說話!你這倒打一耙的本領現在用的都這麼得心應手了嗎?你這個姓還真是名副其實。”常江對自己的母親怨氣很大。
“光明,你聽聽,你兒子就是這麼和他媽說話的!最起碼得尊敬都沒有,還想找我要關心?”
“常總,你看看你媳婦就是這麼對你兒子。母慈子孝,母慈子才孝。翻舊賬的話我也懶得說,咱倆這樣就挺好。你養我小,我養你老,天經地義。再多的你也不需要,你有那麼多下屬關心你,也不差我一個。今天大年三十,咱就彆給對方添堵了。”說著,常江跪下,磕了三個頭。
“祝您二老身體健康、生意興隆。”說完,常江站起來走了出去。“老嬸,我想吃家常餅。”
常光明看著常江離去的背景,說道:“兒子一個人在上海不容易,他還這麼小。你就不能心疼一下?”
“他去上海是我讓他去的嗎?再說,一個男孩子出去闖闖能不吃點苦嗎?現在吃苦就是為了將來不吃苦。”
“你們娘倆啥時候能正常的溝通呢?真愁人。”常光明也走出了屋子。
…………
大年初一,常江剛剛睡醒,就接到了劉逸明的電話。掛斷電話,常江就驚慌失措的找到常光明,“爸趕緊送我去中心醫院,老高頭……走了。”
常江的眼淚奪眶而出,直勾勾的看著父親。常光明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耗震驚得不能言語。
“快點啊!”常江的大喊讓常光明回過神來,他喊道:“彩鳳,彩鳳!趕緊穿衣服,回市裡。”
在路上,朱彩鳳平靜道:“直接去殯儀館吧,等咱們回去,應該已經拉去那兒了。”
常江獨自坐在後排,看著車窗外,眼淚不停的流下來,他捂著嘴哽咽,他不想哭出聲,他沒有給高萬峰打電話,也沒有告訴徐可心。
高家沒有親戚,老高頭也沒有朋友,按照他的遺囑,不設靈堂、不開追悼會,隻穿平時的衣服,用一塊白布把他蓋上,死後立刻火化。
當常江趕到殯儀館,老高頭靜靜的躺在平床上,蒙著白布。高萬峰、劉逸明、劉逸明的父母、紅姐、柱子和柱子的老婆段麗都在旁邊站著。
常江走過去,他想要掀開來看看老高頭最後的樣子,可是手卻不停的顫抖。終於抓到了白布的一角,顫顫巍巍的掀開,露出老高頭慈祥的臉龐。常江在也忍不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常江用拳頭捶打著地麵,撕心裂肺的哭聲讓剛剛擦乾眼淚的紅姐又哭了起來。
常光明扶起常江,劉逸明也過來把常江抱住。
常江看向高萬峰,看到高萬峰皺著眉頭,看著老高頭。那樣的表情仿佛是不相信自己的爺爺已經去世,他咬著牙,在強忍著悲傷,鼻孔不停的抽動。
“不通知可心嗎?”常江好不容易說出一句話來。
高萬峰搖搖頭,目光呆滯無神。
“為什麼?可心知道了,會怪你的。”常江不理解高萬峰為什麼這麼做。
“你讓她怎麼和家裡說?她來了又能怎麼樣?最多去墓地鞠個躬。這麼痛苦的事,我自己承受就夠了,讓她開開心心的過年吧。我不能還沒給她幸福,就讓她跟著我難過。”
高萬峰把蓋在爺爺身上的白布重新蓋好,然後說道:“你們倆陪我送老高頭最後一程吧。”
“爺爺,上路了!您老走好啊!”
這一聲大吼,帶著悲痛,帶著不甘,通紅的雙眼再也攔不住悲傷的淚水。與高萬峰認識十多年的常江和劉逸明,第一次看見了高萬峰的眼淚。
從此,高萬峰成了真正的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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