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隨家人來過本佛寺,渡厄也同師傅去過平等院家,所以渡厄認識鳳凰,哪怕許久沒見,但鳳凰與白鳥一般無二的麵容,很難不會聯想到他們的關係,那麼鳳凰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渡厄道:“這是我新收下的弟子,還不知道渡念的情況。”
“麻煩了,渡厄師兄。”對於十分照顧白鳥的渡厄,鳳凰給予他應有的尊重,態度十分恭敬。
見鳳凰於渡厄認識,遠野三人也上前見禮道:“大師,您好!”
“你們好。”渡厄向他們還禮,又對著鳳凰抱怨道:“渡念師弟,已經枯坐好些日子了,你來了,他或許會動一動。”
“他的情況變糟了嗎?”鳳凰問道,畢竟修緣方丈圓寂後至白鳥回東京的日子已經不短了,但他很少往家裡打電話,父母,祖母都沒敢給他打電話問情況,深怕刺激到白鳥。
“這我也不知道,隻是渡念和師傅回來後,情緒都很低落,他們在佛前坐了很久,不知說些什麼,我們也沒敢打擾。”說著不失擔憂地看向佛堂內靜坐的白發少年。
“是嗎?我能進去嗎?”鳳凰問道。
“可以。”渡厄在香客出來後,點頭讓鳳凰進去。
門外,君島和加治看到鳳凰走進白鳥身邊坐下,詢問遠野:“那就是平等院的哥哥?”
“嗯,對。”遠野點頭,聲音不大,深怕吵到裡麵的兩人。
看著在門口排排頭的三個少年,渡厄道:“你們要不要去用些早餐,他們估計要聊很久。”
“不用,大師,我們去一邊等。”三人謝絕了渡厄的好意,走到了一旁,將時間留給兄弟倆。
“沒想到,平等院的哥哥被東京地區的人們信奉為佛子啊。”君島說道。
遠野對白鳥的經曆有些了解道:“那是當然的,白鳥大哥從很小的時候就跟隨禪德大師一起修行,還曾在世界各地旅行,修行佛法。”
“哦,我說怎麼沒有聽說過。”平等院鳳凰在小學網球界很出名,如果他有哥哥,不應該不被報道出來,原來是在世界修行,沒有去上學啊。君島心想道。
“那,他應該會打網球吧?”加治問道。
“白鳥大哥會打網球,而且很厲害,老大也不是對手。”
“是嗎?那還真是想見識一下。”
······
佛堂內,白鳥念誦著經文:“······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鳳凰在他身邊的蒲團坐下,一起念誦。
許久,白鳥才停下,鳳凰也跟著停下。
“你來了,鳳凰。”白鳥輕笑道。
“嗯,這麼久了,你都沒回家,所以我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老媽懷孕了。”鳳凰平靜地說出炸裂的消息。
“哎!”白鳥呆愣了一會,才問道:“幾個月了,媽媽的身體還好嗎?”當年孕育他和鳳凰兩個孩子,惠理子的身體其實虧空了不少,這些年,白鳥從華國找來中藥方,給惠理子食補藥補。
“還好啦,老媽說,這胎肯定是女孩,很貼心,不像懷咱倆時那麼鬨騰她。”鳳凰無奈地複述老媽嫌棄的話,讓老哥跟他一樣心塞一下。
“女孩子好啊,女孩子貼心,爸媽早該再要個孩子了,我常年不在家,你也不念家,有個小的陪在他們身邊,我也放心一點。”白鳥笑眯眯的,很欣喜家裡要多個弟弟或者妹妹。
鳳凰則抽抽眼角,感覺這個家裡,他像是撿來的,與這個家格格不入。
白鳥喜悅一會,鳳凰心塞了一會,白鳥反應過來道:“你怎麼來東京了,不是應該上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