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島看著人群,之前是冷漠的,嘲諷的,不屑的,現在是畏懼的,躲閃的,討好的。
君島又看看白鳥,平和如像,端坐雲端,俯瞰眾生,悲喜不顯。
“白鳥桑!”君島皺眉道。
“沒事的,隻是讓我想起了舊事,讓我覺得這樣做是沒有意義的!”白鳥平靜的搖頭道:“是我的修行還沒有圓滿,使我難以心態平和地對待相像的事與物。”
“往事隨風,白鳥桑還是釋懷的好。”
白鳥笑了笑,暗道:若是如此隨風而去,我也不會如此介懷了。
其他人也默不作語,或是不解他們聊的什麼,或是朦朧猜測,不明就裡。
沉默的氣氛彌漫開來,直到——
“……比賽即將開始——”廣播開始播報下一輪比賽了。
白鳥平靜道:“下一輪比賽要開始了,去準備吧。”
遠野,君島,霧穀,加治聽言都走了,留下了對手棄權的鳳凰。
眾人離開後,白鳥對著鳳凰輕聲說:“不用擔心我,影會幫我的,所以不要擔心。”
鳳凰盯了白鳥許久,才低聲道:“老哥,有時候,真的很懷疑,你是不是因為太過跳脫,才有的人格分裂。”
鳳凰記事早,他還記得,三歲之前,白鳥帶著他作天作地的,卻總是他背黑鍋,自己裝的像個好人,三歲後,人格分裂凸現,一會聽話懂事,一會神經質的發瘋,表現的兩極分化。
而這一個月,白鳥雖然是裝的,但是性格就像是三歲以前,跳脫調皮卻又很有分寸,鳳凰有理由懷疑,這個就是他老哥的本性。但裝的就是裝的,白鳥的內心還是沒辦法如表現出來的那樣表裡如一。
白鳥則輕輕一笑:“現在的我,跳脫的我,瘋狂的我,都是我,他們都隻是是我的一個麵。”
停頓一下又道:“鳳凰,我隻有兩個人格,我和影,跳脫輕浮是我自己的本身的性格之一,隻是我舍去了這個本性,讓自己的心情處於平靜狀態,來對抗心中不斷翻湧的惡念,無喜無悲,就無惡念,所以我得到了平複。
但是,方丈說:‘當你能夠直麵自己內心的醜惡,並平靜不厭的接受,那麼你就會成為真正的自己了!’
所以,我去追尋自己的內心,小時候,我們一起打網球,我們是開心的,所以在辭彆方丈後,我去了世界修行網球,希望從我所愛中找到自己,所幸我找到了,和鳳凰,還有大家一起打網球,在球場上肆意,會使我忘卻煩惱,可以自由的快樂的活著,成為第一是我這一世的目標,但這隻是今世。”
“鳳凰,還有前世啊,縱然師傅與方丈待我如至親,可這前世所造的磊磊血債,叫我如何說出口呢?”
鳳凰驚疑地轉頭看著白鳥平靜訴說自己內心的眼睛,他老哥,記得前世的事?
這是第一次,白鳥跟鳳凰說起前世因果,他從未跟任何人講過,雖然,修緣方丈與禪德大師隱約知道白鳥知曉自己前世因果,但具體為何,他們不得而知。
“所以啊,鳳凰,或許,我不是你的哥哥,隻是一個孤魂野鬼罷了!”白鳥失意地笑道。
鳳凰皺眉,看著陷入自己情緒的白鳥,走近錘了白鳥一下道:“不會,從出生開始,你就是我老哥了!你有名有姓,有家人朋友不是嘛!”
疼痛讓白鳥回過神來,他愣了一下,笑道:“是啊,我還有你們呢!”差點,他就要陷入負麵情緒裡了,還好有鳳凰在。
“請平等院白鳥同學到三號球場,比賽即將開始。”廣播聲再次響起。
聽到廣播聲,白鳥收斂情緒,笑道:“我去了,鳳凰!”
“去吧!”鳳凰看著白鳥離開,陷入思緒,他老哥的精神狀態好像變差了。
而離開的白鳥,則跟心湖的血影說道:“祂,開始不安分了?”
“是啊,開始變得活躍了!”血影從血海裡浮出,看著掀起微微波瀾的海麵道:“看來,這一個月的時間,讓祂抓住了機會呢。”
血海之下是一顆暗紅的寶石,不斷地散發戾氣去波動血色的水,而纏住祂的金色鎖鏈褪去了金黃的光暈了,變得暗淡了。
“是嗎?”白鳥低眉,看來是荻野彩實的緣故,她太想那個人了,從而勾起了他的惡意,被那晶核鑽了空子嗎?
“看來,你需要閉關一陣子了!”血影提醒道。
“嗯,不過,可能要等到正選選拔賽結束了,這幾天,辛苦你了!”
“放心吧,你專心比賽吧,不拿下正選的位置,可彆來見我!”血影哼哼著,將白鳥趕了出去。
球場上,白鳥平靜地看著對手,這個人剛剛沒在場外,哪怕是彆人告訴他他也沒有相信白鳥的實力很強,所以疏於防範的他,讓白鳥直接發球得分。
“150”
“300”
“400”
“一盤結束,平等院獲勝,比數10,換場!”
“可惡,大意了!”
走到場內的白鳥道:“同學,發球吧!”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看招,粒子光束!”
“嘭!”
“嘭!”白鳥回擊!
嘭…嘭…嘭…
“啪!”球拍落地了。
“砰!”球飛了過去,
“150”
白鳥的對手僵立在原地,雙目無神地看著前方,而白鳥繼續發球得分。
“嘭!”
“300”
“嘭!”
“400”
“嘭!”
“一盤結束,20平等院同學領先。”裁判說完,隻看到,白鳥的對手一動不動地呆立著,叫道:“同學,該你發球了!喂,同學!”
“裁判,他聽不到的,還是將他抬下去吧!”白鳥見對手掙脫不出死苦,平靜道。
“可是……”裁判猶豫了,看向站在場外的鳳凰。
“將他抬下去吧!”鳳凰走了過來讓兩個部員將那人抬了下去。
對白鳥說:“今天還有一場,可以嗎?”
“沒事。”白鳥搖頭:“也不差這一點時間。”
“好。”鳳凰也沒說什麼,而是和白鳥一起走了出去,他現在什麼也不問,陪著他老哥最好,白鳥也知道鳳凰的想法,所以也什麼都不說。
……
一天的時間結束了,最後一場比賽,白鳥的對手棄權了。
家裡,白鳥先去了書房,而其他人則看著鳳凰,他們也察覺到白鳥的狀態變了,又變回了那個佛子,而不是平等院白鳥,然後抓住鳳凰詢問。
“鳳凰,白鳥的狀態?”惠理子抱著小千鶴急切地問道。
鳳凰沉思一會,還是決定不告訴家裡人關於老哥所說前世因果的事,轉而沉聲道:“老哥的狀態,不太穩定。”
“不穩定?白鳥的人格不是平衡了嗎?小影我們也見過啊!”惠理子不理解道。
鳳凰搖頭猜測道:“不是人格的問題,是更深層次的,老哥和影好像在一起壓抑著什麼!至於,到底是什麼,老哥沒說。”
“那你不會問嗎?”惠理子氣急。
“好了,惠理子,這種事,鳳凰也不好問出口,畢竟是白鳥的秘密。”拓真抱著惠理子安撫道,然後朝鳳凰打眼色。
鳳凰黑著臉,卻也在老爸的眼神下沒抬杠,順著老爸的話道:“是啊,當時老哥的狀態,我也不好對問,怕刺激到他。”
“那我們現在去問?”惠理子啜泣地問道。
而這是曾祖母勸導道:“白鳥不願意說,我們就不要強求了,否則不是幫他而是害他。”然後對拓真說:“拓真,你給禪德大師打個電話,詢問一下白鳥這個狀態如何,若是對他有害,我們如何做可以幫助到白鳥。”
“是,祖母。”拓真點頭,走出去打電話了。
良久,拓真回來,轉告禪德大師的意思:“禪德大師說他現在已經教不了白鳥什麼了,白鳥心中的惡果需要白鳥自己去化解,現在能做的就是讓白鳥自己去渡去悟,他若是渡過了這一關,那就無遠憂了。”
老夫人歎氣道:“一切隻能看白鳥自己了。”
老太太看著低迷的一家人道:“好了,都打起精神來,不要讓白鳥反過來擔心我們,都各自去做事吧。”
“是,祖母!媽媽!)曾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