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什麼背景?有沒有不良記錄?這些你問過嗎?”
他目光如刀般銳利,繼續說道。
“對醫生來說,本事是其次,人品才是第一位的。本事再大,心壞了,不但救不了人,反而會害人。要是她日後在手術台上動了私心,甚至做出違背醫德的事,受傷害的不隻是她自己,還有那些信任她的病人。”
賀老這一輩子走過風風雨雨,經曆的事情太多。
每一段記憶,都像刻在骨頭上的痕跡。
這些人,表麵上笑容可掬,背地裡卻冷血如蛇。
可劉奕就不一樣了。
雖然早就四十多了,可眼神還跟個孩子似的,乾淨又單純。
他相信努力,相信善良明。
她笑了笑,語氣堅定地說。
“賀老,我信自己的感覺。這麼多年,我的直覺從沒出過錯。”
她抬眼望向遠方,語氣平靜卻有力。
“我覺得馮湘湘這姑娘不錯,那天您不在場,要是您看見她處理問題那股靈勁兒,說不定也會願意給她機會。她不怕臟,不怕累,麵對突發情況不慌不亂,這種素質,不是光靠書本就能學來的。”
賀雲天聽這話,心裡忍不住嘀咕。
你爸也信感覺,一輩子就信錯一次,結果連屍首都找不著。
那個名字他從未提起,卻始終壓在心底最深處。
可有時候,他又挺羨慕劉家人。
因為他們敢信人,而他不敢。
他這一生,誰也不信。
從年輕時起,他就立下規矩。
不深交,不托付,不輕言信任。
他把情感鎖在最深的角落,隻與手術刀和病曆為伴。
他活得像一座孤島,四麵環海,無人可近。
正想著,忽然人群裡傳來一聲的大喊。
“救人!快來人啊!有人暈倒了!”
“就是你!站住!彆想跑!”
所有人聞聲都愣住了,紛紛扭頭四處張望。
馮湘湘也立刻停下腳步。
她正要回頭看看怎麼回事,變故就來了。
就在她腳剛定住的瞬間,一隻粗壯的手猛地伸來,鐵鉗一般攥住了她的手腕。
“彆走!就是你!”
那男人嗓門炸得像打雷。
馮湘湘腦子一懵,抬頭看向這滿臉橫肉的中年漢子。
他眼珠突出,神情凶狠得仿佛要吃了她。
馮湘湘拚命回想自己最近的行蹤。
然而,腦海中一片空白。
她眼神一冷,眸中閃過一絲銳利。
手腕輕輕一擰,身體借力一轉,順勢使出一個巧勁。
那男人還未來得及反應,馮湘湘的手就像泥鰍一樣從他掌心裡滑脫了出去。
“有事說事,彆動手動腳的。”
她語氣帶著不容侵犯的冷意。
她可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那男人一臉震驚,仿佛不敢相信。
他可是殺豬出身,力氣大得能掀翻一頭豬。
就這麼一個細胳膊細腿的小姑娘,居然輕輕一扭就掙脫了?
這怎麼可能!
他隻覺得麵子掛不住,轉身就衝著圍觀的人群大聲吼道。
“就是她!那天把秀英家孩子治壞了!不能讓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