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查下來,這件事跟我根本沒關係,那你今天在這裡無理取鬨、惡意栽贓,是不是也該承擔相應的後果?”
在她心中,看到群眾有難,出手相助不僅是職責所在。
她可以無私,可以付出,但絕不意味著,她會任人欺負。
這些人一聽馮湘湘說要報警,臉色立刻就變了。
他們本以為馮湘湘會心虛,會為了息事寧人而妥協。
那個母親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扯開嗓子嚎啕大哭起來。
“你們這些人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那天救人時你親口說你男人在軍區,現在你們一個個全幫著她說話,這不是明擺著合夥欺負我們老百姓嗎?我活不下去了!我現在就跳下去!”
她的哭聲淒厲刺耳,瞬間吸引了病房內外所有人的注意。
話音剛落,她猛地從地上躥起來,裝出一副真要跳樓的架勢。
觀望的人趕緊七手八腳地衝上去拉人。
唯獨馮湘湘站在原地,冷冷地旁觀著這場鬨劇。
“你要覺得撒潑打滾、裝瘋賣傻能解決問題,那你儘管鬨,我不攔你。”
她的聲音不高,直刺人心。
“你說的那些話,那些顛倒黑白的指責,確實能騙到一些腦子不清醒、同情心泛濫的人。但我相信,在場這麼多人裡,大多數還是分得清是非、看得清事實的。”
這話一出,意思再明白不過。
她語氣堅定,毫不退讓。
一句話落下,喧鬨的氣氛,漸漸冷卻下來。
一直默默觀察的賀老緩緩開口。
“這孩子是病人?讓我瞧瞧。”
賀雲天今天跟來,本來就是為了給這孩子把脈看診。
他一進病房就本能地想要靠近病床。
可他剛邁出一步,就被那個年輕醫生攔了下來。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碰病人?”
他語氣刻薄得幾乎帶刺。
“哦,你該不會跟這隻胖豬是一夥的吧?想幫她脫罪?做夢!在這醫院裡,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他竟抬手,作勢就要推搡賀雲天的胸口。
馮湘湘能忍?
當然不能!
可就在對方伸手的一刹那,她眼中寒光一閃,身形如電般暴起。
她精準地扣住那男人的手腕,熟練地使出反關節擒拿技。
隻聽“哢”的一聲輕響。
那年輕醫生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被她狠狠按倒在地。
“啊……!”
“放開我!你這頭死肥豬!誰讓你動手的?救命啊!保衛科!快叫保衛科!有人襲醫!這是犯罪!”
他一邊掙紮一邊破口大罵。
馮湘湘眼皮都不眨一下,神情冷峻如霜。
她反手就是一巴掌,乾淨利落地扇在他後腦勺上。
“嘴巴放乾淨點!”
她聲音不高,冷厲刺骨。
“這位老先生輪不到你來罵!他救人的時候,你爺爺都還沒出生呢!敢這麼跟他說話,你不配穿這身白大褂!”
她是真的動了怒。
那醫生雖然被製住,咬著牙不肯服軟。
“放屁!你們就是串通好的!這種江湖騙子滿街都是,你們合夥騙人罷了……
我告訴你,法律會製裁你們,醫院不會讓你們胡來!”
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威嚴的嗬斥。
“吵什麼!”
這聲音一出,整個屋子都安靜了。
來人四十多歲,身形挺拔。
他領口彆著金色院徽,肩章上繡著“副院長”三個字。
他掃了眼被她死死壓住的年輕醫生,不由眼神一沉。
他冷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