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周家長孫周富貴為了搭上許長越他們跑商的這條線,就請許長越下麵的管事免費住進去這座宅子,許長越也知道這事。
如今他潛進京城,想到這處宅子地段好,位置又隱蔽,周圍住的都是小有家資之人,不會被輕易盤查,便於他隱藏,於是就躲了進去。】
「嗬!一把鑰匙轉輾多人之手,孫氏她這個戶主卻什麼也不知道,真夠蠢的!」
【可不是嘛,孫氏把那個於寧柔當成寶,於欽淳又把她倆當成寶,原時間線上,這個假貨不但經過周富貴牽線搭橋嫁給了許長越的一個私生子。
本來於家人還不知道孫氏給她挑的這戶人家和北黎奸細有關係,但是等到上京城外城被破,於寧柔為了自己的夫君能立下功勞。
就帶著他到於家勸說你祖父投降北黎,你祖父不肯,後來城破,於寧柔為了於家的錢財,使計害得出逃的於家人全部被抓,於家在國破的第七天全滅!】
國破的第七天全滅!家破人亡!
這幾個字不停的在於家父子耳邊回蕩,要不是還顧及著這是在朝堂,於崇山此時絕壁已經被氣暈過去!
於老三!於老三!他猩紅著眼睛惡狠狠的望著這個三兒子,於老大於鐘淳也眼神淩厲的望著自己的弟弟。
他們於家差點就被這三房夫妻害得家破人亡!
明熙帝將於家父子三人的神色都看在眼裡,想到雖然三房不成器了點,但老大人還是很有氣節的,況且現在又有月浮光,除了於老三,他對於家隻會重用。
明熙帝道“既然都已認罪三司可按我朝律法行事。”
刑部尚書蔡弦馬上出列回稟道“啟稟陛下,刑部彙同都察院、大理寺已擬定好相關人員的判決,請陛下過目。”
說著他雙手呈上一本奏折,錢公公立馬過去接過,小碎步風火輪一樣的小跑著就把東西遞給了明熙帝。
月浮光看的一愣一愣的,心中不由的感歎「錢公公身體真好啊,這小碎步跑的,我都追不上,老當益壯啊!
難怪十年後與闖進皇宮的北黎士兵死戰,殺死對方十一人,最後力竭還和一個北黎士兵同歸於儘!是個狠人,比這裡的有些人更像男人!」
被誇了的錢桂錢公公:壞消息,沒幾年好活了!好消息,他到最後沒慫也沒降!他錢桂到死對得起陛下的信任!
大殿裡的大人們:你倒是說清楚啊!‘這裡的有些人’到底是哪些人?敢不敢報上名字來?
你這樣說一半留一半,讓我們很難受啊!
他們現在除了自己,看身邊的誰都像是投降派,月浮光這樣一搞,他們沒法交朋友了啊!
月浮光可不管台下那一個個抓耳撓腮一副想知道又不敢問,隻能內耗的大人們,還在不挺的吐槽。
「這些讀聖賢書的,論氣節還不如錢公公,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平裡一個個嘴上仁義道德,道德標杆,恨不得化身聖人製裁所有人。
一到國家存亡的關鍵時刻,滑跪的比誰都快!垃圾!」
係統見月浮光罵得痛快,也忍不住下場,不嫌事大繼續道【就是,就是,等明熙帝暴斃後,這一個個的把他最廢物的兒子推上位。
新君廢物,大臣們隻顧爭權奪利,那爭起來一個個比蒼蠅見了屎還要熱情!
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他們還在搞黨爭,真是不知死活!投降的那些最長的也沒活過三年。
你都可以為了利益出賣自己國家,外族怎麼可能放心用這種不忠不義之輩。】
底下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均被罵得麵無人色,他們第一次不希望自己能聽見這些心聲!
被罵了還不能還嘴,真是太心塞!
尤其是聽到他們英明神武的陛下是暴斃而亡,同僚們不知死活的爭權奪利,這裡麵有沒有自己?!
想到這,一個個的比死了爹還要臉色難看,現在的大衍朝,雖然國力強盛,但內部問題不少,很多弊病已初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