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啟見他們父慈子孝的,暗暗冷哼一聲,大侄子家這幾個孫子關係倒是相處的好。
前三個都是一娘生的嫡子關係好點就算了,就連他們家老四那個庶子,也是老老實實打理庶務,不作妖。
好歹也是有點學識的人,聽說大侄子在想辦法給他捐個小吏當當。
於啟今天一直挑刺除了孫氏娘家往他這裡使勁,還是衝著這事來的。
他想給自己這一房也在裡麵分杯羹,讓一事無成的兒子有個職位,好歹不是白身,對他們這一房可太重要了!
大房人心齊,不像他們六房,父子,叔侄之間為了家裡的那點子東西,整天鬥得像個烏眼雞似的。
他心中很是不爽,憑什麼你家興旺和睦,我家就一代不如一代!
他故意意有所指道“老三今天六爺爺在這裡跟你做主,你老實說,是不敢還是不會怨怪你父親和大哥?”
他一臉慈祥,滿含鼓勵眼神望著於欽淳,就差把想搞事,我支持你的話直接說出來。
他溫聲道“咱們於家講究一個家和萬事興,第一條就是不能委屈了任何一個子孫,你說隻要你不想把孩子過繼出去,六爺爺幫你同你爹和大哥說。”
最後他又加了句“聽說那孩子現在還是大衍朝的少師,雖然這不算什麼能管事的大官,但好歹也是個官身不是?你舍得把孩子過繼出去?”
於啟雖然聽說了月浮光如今少師的身份,但他根本沒把這事放在眼裡。
他們這房最高的官職也不過是個六品的主事,根本沒有人能上朝,也沒有人能聽見月浮光的心聲,更不會知道她如今在大衍的特殊地位,無人敢惹。
以他曾經最高做到從六品的見識,覺得一個不管任何事也沒有實權,沒有衙署和屬員的少師,根本就是個吉祥物。
大衍朝除了開國時有一位國師和少師,自那兩位過世之後可再沒有過。
那麼那個小丫頭的少師之位也沒有什麼分量。
真要說起來也就是占了長相的優勢,出生帶了蓮花印記,勉強算是個有福氣的孩子而已。
於欽淳聽了他的話,心想不舍得又能如何,就浮光的身份,這已經不是他們於府一家之事,陛下可在上麵看著呢。
自從爹跟他剖析過利弊之後,他暗中觀察,也看出皇家想搶孩子的心思。
於是他果斷的回答於啟帶有明顯挑撥之意的問題道“六爺爺,孫兒不敢也不會怨怪父親和大哥。這一切都是孫兒自願的。”
於啟尤不死心的道“那你媳婦可願意,那孩子怎麼說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總要孩子的親生母親同意才行。”
他環視一周道“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見侄媳婦和大孫媳婦,就算她倆要忙宴席上的事情,事關自己的親生女兒,怎麼也不見三孫媳婦?她身體可好些了?”
於家父子都知道這死老頭子壞的很,明知故問,但於欽淳還是答道“多謝六爺爺關心。
侄孫媳婦在莊子上養了這兩天,大夫看過說有好轉,但不宜操勞,還需在莊子上再多靜養些時日。”
他很不讚同的搖搖頭道“三小子,大侄子,莊子上再好哪有家裡住著跟舒心?”
他搖搖繼續道“我們於家可不興孽待兒媳婦那套,要不然傳出去,小一輩的子孫還怎麼娶媳婦?
尤其是那些疼閨女的人家,更是看中這些,你們呀,還是早點把老三媳婦接回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