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欽淳道“小叔爺,月浮光這個名字可是陛下和太後娘娘都認可的,我們也不敢改啊!”
於欽淳蠢了幾十年,終於靈機一動聰明了一會,知道扯虎皮做大旗不算,還知道掩飾他們為什麼堅持用這個名字的原因。
於啟明顯愣了一下道“陛下日理萬機,太後娘娘人貴事忙,會關你家孩子叫什麼名字這種小事?”
他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這也怪不得於啟,他們家沒有一個能上朝的,聽不見消息是正常的。
朝堂之上,上層官員和下層官員之間是有壁的,上層雖然不是所有人都能聽見心聲。
但於家新接回來的孫女月浮光在皇家那裡十分受寵是大家的共識。
陛下,太後,皇後甚至是太子都對這位少師大人十分的寵信。
弄得那些不明情況的人一度以為太子是要換太子妃。
所以這群於家人還不知道他們家有個碰不得的金娃娃。
於崇岩出於好東西就應該爛在自己鍋裡的私心,他這個鍋指的是他們長房,他和大哥兩家。
他故意小聲嘀咕,但在場的人至少他周圍的幾個堂兄弟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要不,咱們分宗?這樣就不會連累到各位叔伯兄弟家。”
分宗?
分宗!
這兩個字不停的回響在在場眾人的心中,尤其是各房的大家長,更是一臉震驚的望著提出這個建議的於崇岩身上。
這個岩堂弟可真敢說啊!
於啟更是愣了一下才爆發,他拿起手邊的毛筆一下子砸過去,怒罵道“混賬東西,你可真敢說啊!你個不肖子孫,我於家才多少人,你就敢分宗?”
尤覺不解氣追著跑的比兔子還快的於崇岩大喊道,“你個不肖子孫,老頭子剛說過家族重在團結,你卻在這給我搞分裂?你到底安得什麼心?”
分宗,說分容易,但是分了之後他們就是獨立的分支,跟各房尤其是大房關係就更遠了。
而且他們都會從大宗變得和鄉下的叔伯兄弟們一樣,成為小宗。
自己分支的話語權是高了,但對大宗,他大侄子就不能再像現在這樣打著一家人的旗號,端著長輩的身份占便宜。
俗稱軟飯硬吃!
這是分宗嗎?這是要割他的肉啊!
就他們家現在隻有大兒子捐了個從六品的小官,孫子輩也沒有能拿得出手的讀書人的局麵下。
要不是因為大房的侄子侄孫們官位高,在上京城這一畝三地上,還有點家財的六房還不得被人欺負死?
他六房是嫡支不錯,但他娘是繼室,他是繼室嫡子,和大房四房其實於他們和其他庶出是一樣的。
自己娘以前是富商家的嫡女,嫁給他爹時嫁妝豐厚,所以在他爹死後,分家單過時,他即使是小兒子,也因為繼承了母親的嫁妝,家資豐厚。
這樣無權但有錢的六房在沒有底蘊但有權的某些寒門官員眼中就是一塊肥肉。
沒有大房罩著,他六房用不了幾年就會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