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未來的事情還沒有發生,現在也不能把六房的人全部弄死。但是收點利息還是要的。」
【主人想怎麼收利息?】
月浮光想了想,把目光投向了導火索於追,她聲音冷淡的道「就從這小胖子身上討點利息。
小珠子,你去把人給我閹了,他不是喜歡禍害姑娘家嗎?現在就沒收他的作案工具,看他拿什麼禍害人!」
係統覺得她這個主意好,懲惡揚善是它們功德係統最愛做的事。
【主人,小珠子保證給他沒收的乾乾淨淨,比宮裡的太監還要乾淨!】
聽到全程的錢桂錢公公突然覺得褲襠涼涼的,不自覺加緊了雙腿。
感覺褲襠涼涼的不止他一人,可以說在場聽到的雄性就沒有一個不冒冷汗的。
小仙君和神器大人真的太凶殘了!
他們好怕,但是又覺得十分解氣!
尤其是在場的女眷,有一種物傷其類的憤怒與無力。
於追禍害的雖然不是他們家的女兒,但是同為女性,兔死狐悲人之常情,她們甚至不由自主的想到剛剛聽見的亂世景象。
人命如草芥,女人更多淪為那些男人們發泄欲望的工具和儲備糧!
況且於家那個禍害不是不想禍害官家女,而是因為他沒有那個能力,如果有,他們這些人家,說不定有誰……
所以在聽到要閹了那家夥時,就是母愛最爆棚的夫人,常日吃齋念佛的老夫人們,心中都覺無比解氣,也莫名鬆了口氣。
“不,不能這樣,你……”就在眾人或暗暗感歎叫好,或心驚畏懼夾緊自己的雙腿時,突然跑出來個狀似瘋魔的婦人。
她完整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句就被旁邊的人捂著了嘴,女人奮力掙紮,那手卻越捂越緊,幾乎要讓她窒息。
她無力的睜大含淚的眼眸,抬眼望向製住自己的人,才驚覺發現這人居然是自己同床共枕十幾年的丈夫。
麵對她的不解與埋怨的眼神,於漳平低聲附在她的耳邊道“玉娘,如果你還想讓兒子活,還想讓我們的女兒們和全家活,就不要聲張。”
他的眼神冷了冷“你知道再多說一個字,我們六房上下,都得陪你去死!”
“大爺,妾身……妾身好恨啊……”宋玉娘以袖掩麵,擋住恨意滔天的眼眸。
於漳平不是不恨,而是無力去恨,如果對方是人,就算是當今陛下,都有法子報複一二。
可是這次他們一家麵對的是神,想要報複?他們拿什麼報複?
今日觸怒了對方,沒有立刻格殺已是幸運。
他們如果敢當場叫破心聲之事,不用彆人動手,他身邊就能有不下十人會撲上來將他夫妻二人格殺。
他望了眼旁邊臉色蒼白,摸著自己的褲襠驚恐的說不出一句的話的兒子。
這孩子聽不見心聲,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男性特征怎麼突然間就沒了,這種對未知的恐懼才是最可怕的。
於漳平張嘴想說點安慰的話,嘴巴幾次開合都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這是他唯一的嫡子,孩子有今天,他這個做父親的有責任,未來……
一想到未來的自己拉著父母兄弟為了給這孩子報仇,背叛自己的國家和宗族……
他的內心一片灰暗與悲涼,雖然那些事還沒有發生,但是他們這一房……
他將求助的眼神望向大房的幾個侄子,於青嶼默默轉過頭,不與他對視。
不報複回去已經是看在親戚的麵子上,還想讓他們求情,想屁吃呢!
明熙帝眼眸中閃過一絲厲色的光芒,抬眼看到臉色鐵青卻在極力掩飾憤怒的於崇山,心裡暗歎一聲。